第1646章 局限
章新倒是毫不避讳地说明了自己能力的局限，“何况银楼才是做这种调查的行家里手，若不是他们我也没法认识白小姐。”
“你就没有怀疑过银楼找你来做这件事的目的？”唐亚皱眉，“说起来，银楼究竟是什么地方，你看起来对他们又是敬佩又是害怕啊？”
“银楼算是一家特工机构吧，”章新歪了歪头，“我也说不好他们的定位，反正就是监视窃听，保镖，潜伏这种都有所涉猎吧。比我这种个人小买卖做得大多了。”
唐亚点点头，“所以银楼就是一个民间特工机构是吧？行，你接着说。”
“对。小姐说的对。”章新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他遇见白小姐之后的事，“之后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我不停地通过银楼的指示和白小姐联络着，然后收到了要配合你们来密城的指令。”
“那白昊宇的委托呢？也是银楼让你接的？”战深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那倒不是。”章新摇摇头，“那是我自己接到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就是白小姐的哥哥，还以为只是正巧同一个姓氏罢了。”
所以白昊宇看来只是监视了白书雅的行动，这才知道了章新的存在。恐怕白昊宇现在也不知道战深他们来密城是为了什么事。
战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知道银楼找你做这个生意的原因是什么？还有，那你能确定今天早上的暗杀不是银楼派来的吗？”
“这当然可以肯定，银楼和獠牙的关系向来不共戴天，何况银楼自己就有雇佣兵团队，他们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不用，反而用对手的吧？”章新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很是笃定。
“我在这一行里也干了很多年，对银楼和獠牙的脾气都很清楚，这点不用怀疑。”
唐亚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眼战深，目光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吗？”战深注意到了唐亚的眼神，也回以一个同样包含深意的目光。
“我总觉得这个银楼的行为很奇怪。”唐亚拧着眉，“他一个离咱们十万八千里的特工机构，为什么要去做这么一个未必有回报的事情？又或者说，他做这件事又能给他带来多少的利益呢？”
战深没有说话，只是又看了眼章新。
如果真是分析银楼的行为动机，唐亚可以分析出很多种原因。但是结合战深来这里的目的和这个银楼的业务范围来看……其实原因已经昭然若揭了。
“那我们还要去章新那个安全屋吗？”唐亚冷笑了一声，“我怎么感觉安全屋已经不安全了？”
战深的表情几度变换，像是想哭又想是想要笑。
唐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极其复杂。她等着战深的回答等了很久，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去吧，至少去看看心里也不会有遗憾。”
安全屋里是否有人在等他，他们不得而知，等他们的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他们也不得而知。
但，总有那么一丝希望，对于战深来说的希望。
战深看了眼唐亚，眼中似乎有无限的柔软和无数未尽的话语，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只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和他眼底最深处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