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的事或者人,便一定要不择手段得到。
秦溪顿了一下,继续道,“战深,你明知道,我爱的是陆慎,你这样强行把我留在你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哪怕我再待在组织,我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罢了。”
战深脸色微沉,他并不喜欢秦溪在自己面前,表达对陆慎的爱意。
秦溪看他没有反应,知道自己靠理是说服不了他的,于是站了起来,猛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
“你干什么?”
战深站起来,一脸紧张的盯着她手里的匕首。
“战深,我只是想离开组织,和陆慎过平淡的日子。”秦溪眼睛里噙满泪水,她颤声道,“当我看到陆慎断手的那刻,你知道吗?我心都死了,他的手术进行了足足六个小时,我在外面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我不能再接受他有任何出事的可能了,如果你今天不愿意放我走,日后我也会想尽办法离开,活着不能如愿,或许死了,你便不能干涉得了我。”
“你疯了?”
战深上前,想要抢走她手里的匕首,防止她伤害自己。
但是秦溪先行一步闪开,她往后退去,慢慢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脖颈,锋利的刀刃抵上她白嫩的脖颈,很快便有一道细红的伤口,这抹鲜血,刺红了战深的眼。
“你就爱他到这个份上,甘愿为他去死?”战深语气带着怒意和不甘。
“他都肯为我不顾一切的断手了,我这又算什么?”秦溪哽咽道,“陆慎为我断手,为的就是希望我们日后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不再担惊受怕,可如果他醒来,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益的,他该有多难过。”
“秦溪,不要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战深拧紧眉头,一向冷漠的脸庞,此刻也有明显的慌意,“如果你今天在这里出事了,我可以向你保证,陆慎会受到更大的折磨。”
“战深,让我走吧。”秦溪语气近乎卑微的恳求,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绝望的向他祈求放过自己。
战深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皱紧眉头,迟迟没说话。
秦溪见他沉默,便知道了他的答案,她绝望的闭紧眼睛,心一狠,准备再伤害自己更深一点时,战深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先放下匕首,我再考虑。”
秦溪一怔,看向他黝黑如墨的瞳孔,犹豫了几秒,收起了匕首,她脖颈处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战深见了,从办公桌上拿过一包消毒纸,慢慢朝她走去,“你还是一冲动就容易伤到自己。”
秦溪往后退了一步,战深却抓住她,把消毒纸塞到她手里,沉声道,“处理一下伤口,我不喜欢看到你受伤的模样。”
“……”
秦溪拧了拧眉,扯开包装纸,轻轻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她抬眸,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永远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
战深看着她打量了片刻,忽然问,“你当真这么爱陆慎?”
“爱。”
没有片刻犹豫的回答。
战深自嘲的笑了笑,终究没再说什么。
虽然并不愿意就此放过秦溪,但到底还是心疼她,不愿再看到她受伤了。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