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和姜迟一起完成的作业。
“下周。”
“嗯。”温静瞧着慕煜行平静的脸色，有些犯难。
一整个下午，温静都忙着在慕煜行身边出诊，最近病人越来越多，工作量暴增，但面对病人的时候，慕煜行的情绪始终都很温和。
差不多七点才结束了看诊，慕煜行下班之前都会一一巡房。
最近周冉的情况已经可以出院了，只是她却一直赖在病房。
温静在慕煜行身边记录，周冉仿佛是没瞧见温静，娇声细语的语气仿佛是在对慕煜行撒娇。
“万一我在家里忽然出事了怎么办，反正你这里住院的病人不多，多我一个也不多。”
“我没那么多时间每天来看你，手术时间定下来之后，你再过来住院就可以。”慕煜行的嗓音没什么起伏。
“不要，我最近也不能去上班，我不会走的。”周冉已经决定要赖在这里了。
慕煜行眼底的不悦蔓延，周冉瞧着他的脸色，嗓音低了不少，“慕医生，我没地方去了，我要是出院了，就要跟周深住一起了，我不想在他身边。”
周冉的嗓音带着几分祈求。
慕煜行眯起眸子，脸色依旧紧绷着。
他转身离开了病房，温静看着慕煜行的脸色，也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但是按照周冉这样的情况，慕煜行已经宽容她好一段时间了，她早就可以出院了。
温静走在后面，所以周冉叫住她的时候，慕煜行没有听到。
“周小姐，有事？”温静的态度冷淡。
“你知不知道，我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周冉忽然问。
她不敢问慕煜行，母亲不肯告诉她，所以她选择了问温静。
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如果她时间不多了，那么她能好好照顾慕煜行的话，她也满足了。
温静皱了皱眉，这事……医生和家属不都应该早就跟周冉说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温静摇摇头。
她平时都是辅助慕煜行的工作，具体周冉的情况，她没有深入了解。
“哦。”周冉闷闷地应着。
温静很快离开，其实她大概猜到，恐怕周冉命不久矣了。
只是，她实在没有让她可怜的地方。
失神间，慕煜行已经脱下白大褂，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了。
温静回过神来，这才有时间看手机。
姜迟跟她约明天的时间，温静现在得先问慕煜行。
“你明天没空。”
温静：……
“你明天不开诊。”
“有手术。”
温静拧眉，她一定要在的？
“你想去跟姜迟待着，也可以。”慕煜行语气冷漠。
这话落下，温静哪里还敢说话了。
只是，看得出慕煜行就是故意的。
真的是左右为难。
“你想我陪你，我会陪你的。”温静沉声道。
慕煜行却没再说话了，颀长的身影先行离开。
温静以为慕煜行先回去了，他的车却停在门口，见到温静出来，帮她打开了车门。
“上车。”语气带着几分命令。
温静咬了咬唇，对上慕煜行紧绷的脸色，有些不情愿。
两人就这样在医院门口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