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干妈,也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在她的心里,我亲手把她的丈夫送进监狱,肯定是有怨的……
可乔栋梁就算减刑也不可能马上就放出来。
所以,我何必杞人忧天呢?
想清楚后,我缓了一下,抬眸冷漠地看着丁文柏,“那又关你屁事?丁文柏,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再跟你们丁家有半点牵扯。只要你妈别发疯,你们丁家人别在我眼前出现。下辈子就各自安好,你又何必老是纠缠着我?”
丁文柏冷哼一声,“各自安好?你说的倒容易!老子的种还在你的肚子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乔静,你给我等好了!”
“……”
丁文柏是怎么也听不进去我的话了。
孩子不是他的,不管说几遍他都自以为是。
这人真是跟他妈一样,想孩子想疯了吧!
不管丁文柏说什么,我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如果你还想你妈好好地从拘留所里出来,就麻烦你快点从我的面前消失!”
丁文柏目光阴鸷地盯了我好久,最后才愤愤地摔门离开。
张姨听到声音,就急匆匆的冲进来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
她说:“太太,我给先生打电话了,他说马上就赶过来了。您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
“好。麻烦你了。”
我把书放在旁边后躺了下去,扫到放在床边的水果篮子,就对张姨说:“张姨,麻烦你帮我把这东西拿出去扔掉。”
张姨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会不会……有点浪费?”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说:“不会,他送的任何东西我都不可能碰,我怕有毒,会毒死我。”
张姨尴尬地没再说什么,把水果篮子提出去扔了。
我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也没入睡,就给小姨打了个电话,询问她知不知道乔栋梁上诉成功减刑的事情。
小姨说:“是昨天才下来的消息,确实是减刑了,从十年变成了五年……”
听到她话的那一刻,我却在庆幸。
还好还有五年。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我彻底摆脱丁文柏一家子了。
到时候就带着孩子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
至于我再婚和怀孕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告诉那边的任何人了。
他们上诉减刑,也是存了彻底和我断绝血亲关系的念头。
既然如此,以后就当做谁都不认识谁,各自安好吧!
我跟小姨道了谢之后,就挂了电话,呆坐了一会儿后,顾谦修就推开了病房的门。
他神色清冷淡然,看见我,第一句话是询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没事。
丁文柏又不是他那疯狗一样的亲妈,自然不可能因为三两句话就对我动手,所以,我才能继续好好地躺在这张病床上。
顾谦修沉着声说:“关于刘凤兰故意伤害你的事情,我已经让律师提出诉讼了,你不用担心。伤害过你的,一个也逃不掉。”
我喉间一梗,鼻子一酸,有点眼热地看着他,强忍着流泪的感觉,轻声说:“顾谦修,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或许都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吧?
顾谦修没有回答,只是倾身过来,主动地将我搂进了他的怀抱。
我贪婪地感受着他的体温,想着,如果这辈子都能这样被他拥入怀中那该多好?
没有害怕,也没有痛苦。
顾谦修就是一个奢望又不可及的男人。
他那么优秀、那么完美。
而我却这么满身疮痍、肮脏不堪。
我吸了吸鼻子,低声在他耳边说:“还好有你在……”
“今天丁文柏来质问我孩子是不是他的,我说不是,可他不相信……刚才,我满脑子都是你对我说过的话,只要坚定自己的心,想着我还有你这个后盾,就能无所畏惧了……”
顾谦修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做的不错。还知道我是你的后盾。”
“不然呢?本来就是啊……是你自己之前跟我说的,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了。”
“嗯,是我说的。我还说过,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但你没有。”
“……”
因为谦修叫起来总觉得太过亲密,让我觉得不好意思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