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录制的?
看来我真的是小看了丁文柏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了。
像这种不要脸至极的话也能说出口,他是不打算要他们丁家的脸面了吗?
席律师似乎也是有点诧异,转头看我,我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审判长,语气笃定地说道:“审判长,我不知情。在我跟丁文柏结婚三年来,我们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不是我性冷淡,而是丁文柏不着家!以及对方母亲、妹妹,也就是我婆婆和小姑子所说的,我跟丁文柏感情一直都很好的话,也全都不符事实。”
“审判长可以看第一张cd录制的日期,是我跟丁文柏三年前结婚那一日前一天发生的。如果我知道他早就跟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这三年来,我在丁家的日子,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本来说爱我的丈夫婚后对我态度大大改变,总以工作忙为由借口不着家,和婆婆一起逼迫我放弃工作,当一个待家主妇。这三年来,我伺候着他们丁家人,总以为我的丈夫是真的工作很忙,直到前不久我们发生了一些矛盾……”
“我在他的衣服上发现女人的唇印、香水。我知道这些不足以证明他出轨,但是在他老板的宴席上,我亲眼见到他跟另一个叫黄文英的女人在厕所里做爱……审判长您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
我越说越哽咽,泪水也模糊了双眼,用力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审判长问我:“你亲眼看见了?那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我意识到我的丈夫真的出轨了。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因为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我期待他能够回头,跟我道歉,悔过,回到我们这个家……”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丁文柏的脸色,已经是难看至极。
“可是我错了!就在我想跟他开诚公布地谈一谈的时候,他对我家暴了,用皮带打我,动不动就对我动粗。用各种方法威胁我不许离婚。审判长,从那一天起,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就怕丁文柏会恨得在半夜掐死我!我只是想离婚而已!我对他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任何一分一毫的财产我都不会要,我宁愿净身出户,也要跟他离婚!”
我态度坚定,字字句句恳切苦求。
席律师帮我把电话录音以及丁文柏对我动粗后导致我受伤的验伤报告递了上去。
丁文柏那边即便带着律师,也都百口难辩了。
我给的证据,铁打的事实,证明丁文柏出轨以及他对我的家暴,我们的感情早就彻底破裂。
昨天跟丁文柏商谈的录音也被席律师拿了出来。
我的遭遇和执意离婚的态度,审判长很快就给出了判决。
跟席律师预料的一样,不再二次协商和谈,而是一审定判决,判我跟丁文柏离婚,财产对半分割。
刘凤兰听到要把他们丁家的财产分给我一半,当场狗急跳墙起来。
“丁家的一分一毫可全都是我儿子挣来的,凭什么给乔静那个小贱人?这判决我们不服,我们要上诉!”
审判长冷淡地说了一句:“不服请自行上诉。”
我冷冷地看着刘凤兰在那像个泼妇一样大吼大叫,丁文柏也看着我,眼底满是愤怒和憎恨。
像是拿捏在手中的玩偶被挣脱逃跑了的恼羞成怒。
刘凤兰丁文慧拦不住法官,就跑来拦我,席律师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二位如果不服判决可以上诉,判决是审判长下的,就算你们跟我的当事人说什么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刘凤兰气急败坏,指着我大声怒骂:“乔静你这个荡妇,凭什么说我儿子出轨是过错方?明明你自己也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给睡烂了!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把你跟那个男人酒店开房的证据拿去上诉!”
我愣了一下,那个男人,指的是z先生……
第66章 那就生下来
我不相信刘凤兰的话,如果她真的有所谓的证据,早就在刚才就拿出来了。
再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心虚而为,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
z先生不好惹,她比我更清楚。
要是为了这一半的财产狗急跳墙把z先生得罪了……
我深深地看了刘凤兰一眼,似笑非笑道:“拿什么证据去上诉是你的事情,没必要特意来告诉我。反正从现在起,我乔静已经跟你们丁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嫂子,你说这话未免也太绝情了吧?这三年你吃我们家住我们家的,现在离婚还要拿走我哥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半财产,这心未免也太黑了吧!”
丁文慧那跟刘凤兰几乎一模一样的性子,让人看到那张脸就觉得反胃。
这种感觉还真是说来就来,我捂住了嘴,连忙跑到一旁去,直接把早餐给吐完了。
席律师给我递了纸,我道了谢。
擦完嘴我才转头看向刘凤兰和丁文慧,讽刺地说道:“看见你们就想吐,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母女两人被我气得要死,丁文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忽然对着已经坐进副驾驶的我大喊:“嫂子,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这么急着离婚,是想带着我们文柏的孩子跑掉吗?”
刘凤兰一听她的话,立马就炸开了,抓住了我车窗玻璃,“乔静你给我下车,跟我去医院检查!我不会让你带走我们家文柏的孩子的!”
我冷静了一下,转头对两人冷笑道:“被你们恶心吐也不行?我怀孕?别搞笑了,就算真的怀了丁文柏的孩子,我也不可能生下来,因为我恶心你们丁家所有人,哪怕有我血脉的孩子也一样!”
刘凤兰气得脸都狰狞扭曲了。
我让席律师赶紧开车,才彻底避开了刘凤兰和丁文慧的视线。
“乔小姐你……真的怀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有点难办。”
是啊。
很难办。
如果丁家人非逼着我去检查的话,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只要是在婚内有的,我都没办法这么干脆利落地跟丁文柏断绝关系。
我对席律师说:“我是怀孕了,六周。但孩子不是丁文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