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去的是许家大小姐。”
顾殷的脸凑的她很近，每个清冷沉沉的音调，都带着凉凉的气息，裹挟而来。
他在重复。
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好，很多接近事实的东西就在眼前，伸手就可触及，却被阻拦。
那种失去了掌控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那我要是非要知道呢？”苏诺谙拿开他的手，跟他四目相视。
半点都不畏惧。
就像是最开始，哪怕猜测到他的身份，却依旧步步险棋，永远都跟他势均力敌，不肯服输。
“你觉得就凭着你知道的那点事情，就能抗衡顾家？”
顾殷的手背拍开，脸上没任何的不虞，只笑了笑。
本来就俊朗矜贵的五官，现在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却也冷厉逼人。
这种气势，是一步步踏着血泊走上来的气势，是带着压迫凌人的恐怖感，没有人可以模仿的来这种沉冷，像是数百万冤魂来索命的感觉。
最后两个人都没谈妥。
一直到他车离开的时候，苏诺谙紧绷的身体才舒缓开。
回想起来，似乎她一直都在不停的作死的踏着顾殷的底线来的，顾家，似乎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水深。
手机嗡嗡的震动了几下。
回过神来看，是苏景的电话。
她眉头皱了皱，还是挂断了往里走。
……
而那边的苏景，靠着车，皱眉看着手里的手机。
“小景。”
苏烟从一侧出来，不过脸色看着微微的有些苍白。
刚才她想试图挖走周允，谁知道没成功就算了，还被银色头发给发现了，把她逼到墙角，差点就要强上她，好在到最后解决了，堪堪的安抚下来银色头发。
“唔。”苏景回过神来，说话的时候扯到了嘴角，疼的倒吸冷气皱眉。
“你是因为和姐姐闹别扭了吗？”苏烟低头的时候，恰好看到他没来得及关掉的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