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没有过这样的接触,这辈子他却成为了一个变数,却不知道这是好的变数,还是坏的。
电梯在缓慢的往上走,苏诺谙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身边的人。
无论是资料还是接触中,都没找到任何的问题,可一个人身上的气势不像是作假,这是长年累月的积攒下来的,模仿也模仿不出来。
除非当初他的生活环境很好,只是现在破产了,不得不来求助,似乎也能说的通,只是总有些说不顺畅的地方,却也找不出来答案。
脑子了里想的多了,有些胀。
苏诺谙干脆放弃继续思考,继续保持恰当的距离,也不亲近也不故意的疏远。
“婚礼之后,你去哪里了?”她打破尴尬问道。
昨天从屋子里出去,就没见着他,等到再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桌子上的东西,似乎有些乱。
本以为进来了小偷,可是仔细的查点的时候,却没丢失任何的东西。
“姑父让我去拿一下文件,我就先走了。”顾殷的眸子没任何的闪避,而是侧头跟她对视。
整个人都慵懒闲适的样子,嘴角带着很淡的弧度,无论是给人的感觉,还是本身的长相,都算的上是顶好的了。
他跟安余晨不一样,安余晨是温和雅致的,而他则是内敛沉凉的,像是沉寂着的火山岩浆,也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莫名的心生畏惧。
“那你看过我房间的东西?”
苏诺谙拧眉,再度的问道。
她房间排除了一下,大概只剩下面前的人最有可能动这些。
可却解释不通,他动自己屋子里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嗯?”顾殷弯腰向前,喉咙里蔓延出来一声。
苏诺谙步步后退,却已经贴到了冰冷的电梯壁上,退无可退。
刚准备咬牙反击的时候,他的手却直接探上了她的脑袋,弯腰靠近的身体也是直起,“诺,有虫子。”
他手指之间的确是有一只小蜘蛛。
苏诺谙屏住的呼吸,才稍微顺畅点,恰好电梯门开了,她径直的出去,紧着的心脏也是微微的放松下来。
她对任何人都能做到冷静处理,可唯独这个变数,却更像是遇到了一个克星,分明是自己设局,却总感觉已经踏入到新的局里去了。
掌控不住。
而身后的顾殷,依旧没出来,垂下眸子,敛住里面的情绪,重新的按了一楼的键。
一遍遍坚持不懈震动的手机,也被他掐断了,按了关机,这才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