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炎软着腿做了下来,苦着脸巴结:“那是当然,呵呵!”
贝贝瘪着小嘴:“爷爷,好吓人啊。”
“爷爷不是训贝贝的。”高启天边给贝贝夹菜,边道:“爷爷不会对贝贝这么凶的。”
贝贝点头:“嗯,爷爷,爱我,我也,爱爷爷。”
高启天挥手解尴尬:“好了好了,都吃饭,公事留到饭后再谈!”
高天祎感受到石如水猛然颤抖,搂住他,吧唧在他脸上来个带响的:“怎么了,是不是冷?”
石如水满脸滴血般通红,羞臊不已,但心里很怕高家要和他抢儿子,很怕很怕,贝贝是他的命根子!
“来,喝口热饭。”高天祎握起石如水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桌面,想要把勺子放进他手心的时候,才赫然发现,石如水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了。
如果不是碍于众人在场,他早就把石如水抱进怀里,好生哄了。
高天祎眯起眼睛,想了一会,眼底突然滑过一丝精光,他凑到石如水耳边,轻声道:“好了,贝贝是你的。”
果然,石如水身子猛地僵住,倒抽了一口气。
“我也是你的。”高天祎勾起唇角,用唇轻轻碰了一下石如水的耳垂,声音磁哑温柔到了极致:“永远。”
正上演着甜蜜戏码的高天祎还没等来石如水的下一个反应,只听高启天敲了下盘子,警告的瞪着他,他连忙握起石如水的手:“吃饭。”
一顿饭,石如水吃的脑袋里嗡嗡嗡的,他木纳的吃着盘子里高天祎夹的菜,混沌的听着席间的谈笑风生,仿佛天地间只有他自己似的。
又,仿佛,他不是石如水,他不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做什么!
石如水对贝贝永远都是爱的教育方式,宠溺但不过分,但是经不住后来还有苏沐和苏影宠着他。
苏影是个高冷脾气,贝贝对付他的方法就是撒娇,时间久了,期盼眸和酥软音似乎成了贝贝的杀手锏,百试不灵。
而高启天年过半百,只有亡妻对他撒过娇,年龄上也到含饴弄孙的年纪,加上贝贝对被人冷淡对自己格外亲热的成就感,几方相加,对贝贝甚是宠溺,一顿饭下来,几乎舍不得放贝贝下去。
而他的腿脚还不便,高天祎中间提醒一次,让贝贝坐到椅子上,高启天也是随意摆摆手,又为贝贝夹菜了。
父凭子贵!
这顿饭结束以后,他和儿子被高天祎送上楼,石如水脑子里突然跳出这四个大字。
饭后,高天祎要和高启天等人商量高成在v城就拘禁的事情,白子炎急着抱贝贝,他还有其他任务,这次的事件不参与,就跟着上了楼,高文泽一看,也跟了过去。
时间还早,贝贝想和高玉瑶玩,徐暖便也带着高玉瑶去了高天祎的主卧室。
在卧室里让人作陪,石如水还未细想合不合适,高天祎已经放下贝贝,吻了下他的唇转身走出卧室。
电视机被两个小家伙霸占了,白子炎看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看电视的贝贝有些无聊的打了个打哈欠,石如水犹豫着怎么开口让白子炎和高文泽回去不失礼,却听同样无聊的徐暖道:“我们打牌吧。”
石如水有些紧张的摇摇头,道:“我……不会。”
“纸牌,很好学的,我教你。”一顿饭之后,徐暖心里有了数,待石如水自然温和很多:“你要是不来啊,凑不够手的,文泽,下去拿副牌。”
高文泽应和着出了门,白子炎边说边收拾房间里临时搬上来的小餐桌:“来钱的啊!不来钱我可不玩!”
“那就前三局不算,如水总要学会才行。”说着,徐暖拉过石如水,让他坐在餐椅上,对白子炎道:“餐椅少了一个,一会儿你和文泽挑一个人坐沙发梆子。”
“啧啧!”白子炎打趣道:“我说徐姨,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护上了!”
徐暖笑笑不答话,石如水却又闹了个大红脸。
“还别说。”白子炎瞄了石如水一眼,似乎想给自家老大拉个情面,毕竟这跪榴莲真的有点那个啥了:“这如水一回来,老大性福多了。”
徐暖点了点头:“脾气是好了点。”
“徐姨,您知道我说性是哪个性吗?”白子炎趴在桌子上坏笑,“我说的是,如水这跑了三年,祎哥这打手.枪打了三年,啧啧,你说这么有钱的一大佬,竟然搞的像苦行僧似的。”
石如水心脏猛然停跳。
徐暖伸手拍了一下白子炎的脑袋,瞪了他一眼后轻叹:“哎,确实,天祎这个人,还是很重感情的,和他爸一样。”
“呵呵。”白子炎看向傻愣愣的石如水道:“如水,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家老大,那特么就是个大醋缸。”
石如水瞳孔收缩了一下:“……”
“啧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白子炎表情语气到位:“妈妈呀,吃起醋来吓死个人,你还记得四年前你跟着祎哥参加那个派对吧。”
过了会,石如水目光一凛,白子炎见他是想起来了:“那次聚会之后啊,老大让我灭了一圈,我的天啊,都特么是大人物,听说有几个人就看着你笑的猥琐了点儿罢了,却让老子足足搞了一年。”
石如水脑子千转百回时,高文泽上来了。
“所以啊,”白子炎一屁股占了最后一个餐椅,趴在石如水面前神神秘秘又带着儿邪气:“你这么美,就别对老大以外的人笑的那么甜了,记住了!”
纸牌的确好学,奈何石如水脑子里乱,打了十场,输了十场,前三场不算的话,高天祎上楼的时候,石如水已经输了十五万了,其中包场过三次。
手气不能再衰。
高天祎一进门,白子炎就嚷嚷着要钱:“老大,你媳妇一共欠了十五万赌债了,你看这咋办吧!”
“我媳妇输的,当然我出啊,这特么还用问!”高天祎笑骂着走到石如水身后,不由分说抱起僵硬在椅座上的石如水,然后坐下来,把石如水放在腿上,亲了他一口后,握起他的右手腕,看他手中的牌道:“牌还不赖嘛!”
高天祎的动作行如流水,自然而豪放,石如水:“……”
“是吗!”白子炎挑眉,抖了抖手中的牌:“还想翻身不成,对k,要不!”
高天祎嘴唇轻碰着石如水的耳朵,握住石如水的右手,伸出一指点点他手中的四个六,“炸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