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一手托着自己的泡面,一手端着一碗水,走过来放桌上。
“……”
薛城看着瓷碗里水,小心地说:“其实,喝水应该是用杯子,喝汤才是用碗盛的。”
他拿塑料叉子搅弄着还没泡开的面,低头含糊着说:“我知道的。但我家里就一个杯子,一个碗。幸好这个碗从来都没有用过,不然只能拿盘子给你倒水了。”
“……谢谢你没拿盘子。”
第一次受他招待的薛城,诚恳道谢。
ry点点头,捧着面回到电脑前,开始吃了起来。
被他这一打岔,薛城心中轻松了不少,继续看资料。
母亲当年肯定觉察出什么苗头了,不然那段时间,家里不会那么奇怪。母亲几乎把所有现金资产都仔细过目,生怕他往外转移钱。
薛城觉得,自己的父亲有点像古时候有点才气的书生。他看见昔日的佳人狼狈不堪,忍不住出手相助,再续上一段若有似无的情也不奇怪。母亲绝对忍不了这种。
但也肯定没发生更加过分的事情。
如果父亲真的实质性出轨了,母亲那么骄傲的人,不可能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她肯定会直接离婚,带着薛城换个环境,让父亲一个人净身出户。
薛城端着碗喝了口水,往下看资料。
一口水险些喷了出来。
她强行咽下,旋即呛到咳嗽起来,满脸通红。
徐凡成的父亲杀妻被捕前,称真正杀了自己老婆的人是她在外面的奸夫,有钱有势,姓薛。他是冤枉的,是被拿来顶罪的。证据薄弱,却刺目极了。
凶案案的现场,那把杀了张佑丽的带血菜刀,沾满了张佑丽和薛毅两个人的指纹。
菜刀本就是她用来做饭的,沾上张佑丽的指纹很正常。
但沾到了薛毅的指纹,该怎么解释?
仿佛怎么都解释不了。
资料上没有警方查案的细节,陈年旧案。但如果拜托在警局职位很高的人,调宗没什么保密等级的案卷,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薛城又喝了口水,心里平静了不少。
她的父亲,那个最喜欢“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人,绝不会是杀人犯。
还有两页纸,印着的是徐凡成亲生父亲的资料。
他的父亲是个标准是烂人,早年做着小生意赌点小钱发了财。娶了张佑丽之后,越赌越大,把少许家底统统赔光,喝酒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