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洋一口羊肉吃完,就提出不合理要求,程婧娆却连他话都没有让他说完,直接拒绝,“不行,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好收留成年男人,会叫外人说闲话的。”
程婧娆这理由找得,比着白清洋刚才在单元门口和程婧娆说的还不靠谱,程婧娆怕人说闲话?她要是怕人说闲话,还能有姜民秀的存在?
“程程,你这是见死不救啊?”
白清洋再次装可怜样,程婧娆却不是谁装可怜就能被打动的。
“你的园子不是黄伯替你守着吗?黄伯号码是多少来的,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白清洋在内地最亲近可信的人就是这位黄伯了,做为跟在白清洋身边多少年的老家人,有他照顾白清洋,程婧娆既觉得能把麻烦推出去,又觉得放心。
“程程,你真是太狠心了,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吗?”
白清洋装无辜的样子,很有几分欠打。
“最好的朋友也没有你的地方住啊,做为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不愿意回你自己家,我可以就近给你找宾馆。”
程婧娆笑眯眯地承认和白清洋的关系,并笑眯眯地给白清洋出着主意。
白清洋当然是拒绝的,“我此时如丧家之犬,你还往外面推我,我会得抑郁症的。”
白清洋这话说得姜民秀都想不顾救命之恩地鄙视他,姜民秀觉得自己家的来福得抑郁症的可能性都大于白清洋。
这人脸皮超厚好不好,盯着他妈的眼睛都放绿光,怎么可能得抑郁症!
“那么很好,丧家之犬的白总,用不用我替你联系一下你的汤姆表哥,把你捡回家呢?”
程婧娆这个威胁绝对够力度,白清洋马上不再提丧家一说,而是娓娓道来地诉苦说:“我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好不容易得了一个机会反扑回来,连着最好的朋友都不帮我,我真是好命苦!”
“你要不要把自己说得和秦香莲似的?”
程婧娆调侃了一句,却也从白清洋的话里听出白清洋回来的意图了,至于为什么要赖在她的家里,怕真是要躲什么人的探听才是。
“我可不就是和秦香莲一样了吗?”白清洋深觉程婧娆打的比喻贴切,秦香莲是千古怨妇,他是响当当一枚怨夫,“我真是偷偷回来的,有些事情要不为人知的处理,我打算先从留原市这边开始进行资本收购,以白氏的产业为主。”
经济上的事,程婧娆懂得并不多,但白清洋拖着半残之身还要跑回留原市来,亲自处理资本运作的事,想来这次的机会十分难得了。
程婧娆没有那份八卦之心,打听白氏集团的密闻,可是不管白清洋等来的这次机会有多么难得,住在她这里总不是个事。
别说她不会同意,就是远在港城的靳紫皇要是知道她把白清洋留在自己家里了,不出一天就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且会当着她的面,把白清洋打包丢去大西洋里面喂鲨鱼。
“即使你是正事,我也不敢留宿你在我家,今晚……”程婧娆瞄了一眼窗外,已经完全黑透了,指向九的指针将过,这个时间再把白清洋推出去,有点不尽人情,程婧娆格外开恩说:“今晚你凑合住一宿客房吧,明天我帮你找个隐秘的好酒点,用我的名字开房登记,你的消息就不会泄露出去了,和住在我家没有区别。”
“程程,你要不要这么残忍啊,明天是元宵佳节,你要把我推出去送旅店,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在酒店里抱着电脑啃着方便面,想想也是凄惨,民秀,你还不帮着劝劝你妈,你白叔叔我这般可怜,你忍心吗?不只着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也不要眼睁睁看着好吗?”
白清洋转头去看姜民秀,姜民秀抱着饭碗,心里已经把白清洋鄙夷之极了,就说这人脸皮厚吧,他当初怎么就被这人救了呢……
不管怎么样,白清洋确实救过他,他真不好装没听见,所以,他特别诚恳地看着白清洋说:“白叔叔,我不会眼睁睁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