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位哥自己都承认三十几年没有接触异性了,而她这位哥又是靳家目前为止仅剩的一条血脉,真不知道她这位哥要继续保持这种我行我素的风格,要到哪年才可能完成他自己设定的鸿图大业。
“哥,那你为什么要……”
程婧娆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要可我祸害,我可是你妹啊,哪怕不是亲妹,这么多年的师兄妹下来,也和亲的差不多了吧。
对于两个比较亲近的人,有些话是半句,另外一个也能听得懂。
“我都说过了,我三十多年身边没有异性,很容易被政敌拿来怀疑我同性恋,但这只是在于我知道和你知道之间,毕竟,你在我身边也有十年了,是吧,我的婧娆,我们又刚刚求过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这么无耻的话,从靳紫皇嘴里说出来,程婧娆一时半会儿还有些适应不了,当然,若是安蔷在这里,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对你那么好,你真以为是兄兄妹妹啊,他就是攒着时机准备对你耍流氓呢,就你自己以为好!
这是安蔷五年前,就对靳紫皇与她在一起的这种关系的大胆猜测及总结,可惜当时她没信啊。
“哥啊,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这种假戏,她实在不愿意去做,后患无穷,若是可以,她希望靳紫皇抓紧时间组织一个选美比赛,万一就对哪位佳丽一见钟情了呢,她愿意帮忙做红娘。
“做不到也得做,你不帮我,谁来帮我呢?换个别人,我又如何放心?”
靳紫皇长叹一声,“我是孑然一身,你知道我家状况,我父亲我两位异母弟弟是怎么死的,那年要是没有你,我也逃脱不了一死,那我们靳家是真绝了香火,彻底断种了,如今,以我此时的实力,瞧着以往的事情是绝不能再发生了,但谁又能说个绝对呢?若真有一天,我有个三长两短,靳家可能就要拜托给你了。”
靳紫皇那情深意重,好比着三国时期刘备托孤诸葛亮的神色,使得程婧娆坐都坐不稳了,她压力山大好伐?一身冷汗,一秒流出。
她内心是十分拒绝的,“哥,你太抬举我了,我,我怕我做不到啊!”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你要是都做不到,那我还能信任谁呢?当年我还没有出生,我爹年少轻狂地给我起这个名字时,就有一位高人说过,这个名字注定我要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你看看,我出生我妈咪就过世,我学业还未完成,我就先死爹地后死兄弟,我到三十几岁,人生一半路途过去了,可不一直是一个人,除了你,我身边还有谁?”
靳紫皇最是了解程婧娆,在程婧娆这里,硬的从来不行,只能软来。他能屈能伸,开始打苦情牌。
程婧娆差点脱口说出,你还有四叔啊,就是靳四,靳家大管家。
“要是连你都不帮我,我还有什么信心把着靳家彻底洗白,那就让它继续在外面十万教众地传着吧,搞得我这双博士学位的学者,好像是哪个黑涩会的教父是的,我也很委屈啊!”
可你明明就是啊,程婧娆内心的激呼,适时止住,并没有说出来。
“就算我现在发个澄清公告出去,我怕外面也不信,还得以为是我变相和你秀恩爱呢!”
靳紫皇打定主意无赖到底了,他这一辈子要是不把程婧娆赖在他自己的身边,这辈子算他白活。
秀你一头狗血啊,程婧娆几乎捶桌了。
“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靳紫皇呢?”
一切都悔不当初,程婧娆承认她这一生最爱犯的错误,还是连续犯的错误,就是在感情路上识人不清、冲动任性、还总听不进去劝,所以,总能犯傻坑自己。
姜民秀他爹是一次,这回连着靳紫皇都是了。这辈子重生重的,她都应该直接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