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安蔷这个岁数,经历又那么多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对哪个男人一见钟情,不管不顾地帮着他平许多事情。即使那个男人有一张还不错的颜,也不是安蔷以前没交往过那种等级的,并不稀奇。
哪怕安蔷之前一直向她强调李暮阳母亲的离婚案是她接手的第一桩案子,程婧娆甚至怀疑安蔷当年接手那案子就是因为看在李暮阳和欧阳叔同那七分想象的脸孔上了。
安蔷肯承认这一点,程婧娆也就放心了,有些心事就是一辈子的魔障,这些心魔总是不好消除的。安蔷有,她又何尝没有呢。
“没想过今后会怎么样,得过一天且过一天吧,只觉得要是不这么做,会后悔的。”
安蔷把头歪向程婧娆的肩膀上,程婧娆挺直了些肩膀头,安心地接纳了她在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
她深有感触地说:“我对姜民秀也是一样的,如你一般,割舍不了,明知道若是躲开他,这一生可能会简单许多,但我不能,真的会后悔的。”前一世,到最后,她不就是悔不当初吗?要不哪来这一世的重生呢。
“所以,你是打算告诉我,将来哪个男人立志做你儿子的后爹,并保证比亲爹对他还好,你就可能考虑考虑嫁给谁呗!”
安蔷神转折后,程婧娆一把把她推离自己的肩头,才不让这种嘴贱的女人躺呢,她根本就没打算给她儿子找后爹好不好?
“运气这东西,你是躲不过的,”
安蔷才不怕程婧娆生气,程婧娆把她推开,她又向不倒翁似的贴过来,再次硬靠在程婧娆的肩上,“我觉得还是伯父给你的名字起得好,婧娆,婧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竞腰,婧娆,有意思,引来的都是英雄。”
无论白清洋还是靳紫皇,那都不是普通人啊。
程婧娆敢对天发誓,她爸程逸先给她起名字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也就是安蔷这一脑子短路思想的女人能想到这一处的。
“你有本事,当面和我爸议论我名字的事啊,”程婧娆觉得还不够施压安蔷这张嘴,又说:“最好我哥也在场,你们三个可以讨论讨论。”
安蔷连忙摆手,“还是别了,我还想活得好!”程逸先的嘴加上靳紫皇的嘴,比包龙图的铡刀还好用,她可尝试不起。
“你是怎么把李暮阳搞到床上的啊,霸王硬上弓?”
程婧娆谈不上对那男孩子有什么偏见,但他配安蔷,确实有点配不大来,不管哪一方面,都相差太多。
安蔷认识李暮阳的时间又早,要是搞到一起,也不用这几天才搞到一起的,那么他们两个之间,依着李暮阳秀气内向的性格,肯定是安蔷主动才行,李暮阳大概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勇气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被你猜到了,”安蔷撇嘴,“酒后那点事,我不说你也懂,李暮阳半点酒不能沾,沾了就醉,醉了就傻,怎么摆弄都行了。”
还有一点,安蔷把控着没说,李暮阳沾酒就和沾了某种药似的,在床上时,虽说神智不太清楚,但……那方面还是说得过去的,哈哈,安蔷觉得,她还算爽,比较知足。
——正当年的小伙子,别看脾气性子多柔软,那处总是硬得无话可说的。
程婧娆不想气氛太沉闷了,调侃了安蔷一句,“你这算是拐骗纯良美青年吗?”她们关系虽好,但还不至于要去互相干涉私生活的,只要不关系到生命,人生还是随便点活,比较开心吧。
安蔷肯向她说出这些心底最深处不可能和任何人坦白的话,已经是她们关系最好的印证了。
“什么叫拐骗,暮阳心里是有我的,要是没有,男人是好拐的吗?”
安蔷可不承认她自己的‘罪行’,笑颜如花三秒钟,转而问程婧娆,“白清洋……你真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吗?那你真的只能陪着靳陛下到老了。”
什么叫真的只能?说的这世界上的男人,好像除了白清洋就剩靳紫皇似的,她就不能选别的男人啊,啊,不,她就不能不选男人啊,她都有儿子了,还用男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