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退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秦励折回来，试探性地问宋怀憬：“那江文的合约……”
“一起解除。”宋怀憬回答得很干脆。
秦励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原本想替江文说几句话，但是再看看宋怀憬的表情，他还是决定放弃了。
**
从宋怀憬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秦励就去找顾然了。
微博上的事儿已经传成了这个样子，顾然自然也是听说了。
刚发生这事儿没多久，她的手机就被打爆了，不少圈内的朋友都来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顾然自然是不可能透露自家老板的秘密，基本上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件事儿。
看到秦励过来，顾然知道，大概是来跟她商量这件事情的对策了。
发生这种事情，顾然对宁思也非常失望。
其实宁思和盛唐签约这么久了，宋怀憬怎么对她的，她都看在眼底。
在宋怀憬身边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他为谁这么操心过。
宁思真的是额，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做出这种背叛他的事情。
秦励在顾然对面坐下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先开口的是顾然：“老板说了怎么解决这事儿了吗？”
“嗯，发微博回应吧，然后再公布一下解约消息。”
秦励将宋怀憬的意思转给顾然，“公关这块儿我不懂，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明白。”
顾然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宁思是怎么想的，老板都对她这么好了，她还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谢瑾安是她前男友，初恋。”秦励对顾然说，“不知道为什么分手的，分手以后她就跟老板结婚了。”
“……这事儿你们一直不知道？”
顾然有些惊讶，她从来没见谁有本事这样耍宋怀憬的。
仔细想想，宋怀憬能这样处理宁思，已经算仁慈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大概是会断了她所有的活路。
秦励点了点头，“不知道。”
顾然还是不相信，又问：“江文也不知道？”
这下，秦励沉默了。
因为他很清楚，江文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是一直都没有跟他提过。
秦励沉默，顾然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按照她对宋怀憬的了解，宋怀憬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江文。
“老板有说怎么处理江文吗？”顾然问秦励。
“一样，解约。”说到这里，秦励叹了口气，满脸愁容。
顾然知道秦励对江文有意思，所以也明白他为什么叹息。
但是叹息也没办法，宋怀憬决定的事儿，没人能影响。
“江文也真够可以的，明明知道这事儿还不拦着点儿宁思，又是让她跟谢瑾安拍真人秀、又是拍电影……难怪宋老板会迁怒她。”
“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忙了。”
顾然说得这些道理，秦励心里头都明白。
但是，他还是不希望江文就此和盛唐解约。
从顾然办公室出来以后，秦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文的电话。
**
秦励来电话的时候，江文正坐在宁思的身边。房间里安静，所以她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多了几分突兀。
江文拿起手机，看到秦励的名字之后，下意识地用余光看了宁思一眼。
这通电话，她肯定不可能在宁思面前接的。
江文直接摁了挂断，然后给秦励发了一条微信。
江文：找我什么事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秦励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你一直都知道谢瑾安和宁思的关系，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江文看到这条消息以后，勾了勾嘴角。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