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盯着，宁思忍不住就开始反思。
想了想，她刚刚说的话好像确实过分了，她居然在教训宋老板……
看这样子，他应该是不爽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宁思马上向宋怀憬道歉：“不好意思哦宋先生，我刚刚说话太没规矩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没有。”宋怀憬收回视线。
听他表态以后，宁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宋先生现在好些了吗？”宁思关切地询问着他。
“嗯。”宋怀憬回应得还是很简单。
胃药见效还是很快的，刚吃下去几分钟，他已经没有刚刚疼得厉害了。
宁思能看出来他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也算是替他松了一口气。
……
宁思口渴得不行，和宋怀憬打了一声招呼就起身去厨房倒水了。
这次她没带走笔记本。她走后，宋怀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本子。
他伸手，将本子拿过去。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还有音标批注，都是她的笔迹。
这些单词应该都是电影剧本里的。
看着这个本子，宋怀憬又想起了之前微博上的新闻。
宋怀憬动手翻看了一下，这个本子的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种颜色的笔都有。
宁思端着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怀憬正拿着她的笔记本看。
她坐回他身边，喝了一口水以后，笑眯眯地问他：“宋先生，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努力？”
宋怀憬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将笔记本放到她腿上，没发表意见。
“是不是嘛？”宁思抓住宋怀憬的胳膊，软软地朝他撒娇。
她不知道自己是中什么邪了，这种时候突然特别需要他的肯定。
“哦。”宋怀憬的回应很冷淡。
回完以后，他又问她：“学得怎么样了。”
说起来学英语的事儿，宁思简直就是一肚子的苦水，吐都吐不完。
“不怎么样……英语好难啊。”宁思靠在沙发上，“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嘛，让我学这些太为难我了。”
“但是我又没办法啊，想把电影拍好，必须学会这些。”
说到这里，宁思又是一阵叹息，“哎算啦，不管了，抱怨没用。”
她并不是那种喜欢抱怨的人，这样随便抱怨几句，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宁思拿起笔记本，继续今天的口语练习任务。
她也没避讳宋怀憬，直接就在他面前念了。
宋怀憬在旁边坐着，听着她读，眉头紧皱。
宁思也观察到了他表情的变化，于是停下来问他：“宋先生，我读错了吗？”
她对自己的发音确实没什么自信。
“嗯。”宋怀憬将她刚刚读过的一句话用正确的发音重复了一遍。
宁思之前没听过宋怀憬说英语，今天这么一听，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想到他的英语这么好，而且发音还那么好听。
“宋先生……你英语这么好啊……”宁思笑着说，“早知道我不请外教了，直接让你教我。”
面对宁思的称赞和感叹，宋怀憬并未作出任何回应。
他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地靠着沙发坐着。
……
被宋怀憬纠正了一次发音以后，宁思再开口念的时候就非常小心了。
这次的这段话有些长，她念得很慢，但是发音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念完以后，她朝着宋怀憬挑了挑眉，征询他的建议：“宋先生，你觉得刚刚这段可以吗？”
宋怀憬：“一般。”
宁思：“……”
宋老板果然是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她自己很清楚自己一般，这么问纯粹就是想求鼓励。
没想到，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算了算了，也不能勉强他，毕竟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很难有需要照顾别人感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