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禾点点头,脸红了红,“是很好看。”
十几岁见到他的第一眼尚且可以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之后对他无法自拔的喜欢就是日久生情了。
他从前就是那般的耀眼,养尊处优之后,相貌反而更能让人惊艳了。
虽说行事跳脱傻白,可梁迟天生自带一种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只不过不是熟人都看不出来而已。
梁迟低头,见她忽然脸红了,心情十分畅快,也十分喜悦,他难得说上一句好话,“你也好看!”
“沈音禾,你也拍的特别好看,下次有机会我要来问问师傅有没有给你修图,明明真人看起来还没有照片好看呢。”
当真是口没遮拦,民政局他还想来下一次?
沈音禾敛起脸上的笑意,“梁迟,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离婚的念头。”
梁迟把两本结婚证捂在胸口,眼皮往上翻了翻,“我告诉你,我们梁家可是从来都没有离婚的传统,你现在已经被我偷上户口本了,没机会了。”
沈音禾也就是随口开一个玩笑而已,没成想他还就当成真话听了,斤斤计较起来。
“你听话一点,我就不离婚了。”
“我难道还不够听话吗?!”梁迟开了窗户,单臂撑着脑袋,歪头看着她。
“不够。”
“你得寸进尺。”梁迟成了絮絮叨叨的老头子,“还有,不要把离婚两个字放在嘴边,我听着不舒服,这两个字也不吉利。”
沈音禾觉得他这句话说得倒没有错,她点点头,“嗯,以后都不说了。”
梁迟的话顿时收住,莫名乖巧起来,“好的老婆。”
其实沈音禾不清楚,和梁迟闪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两个人的感情基础几乎可以等于没有,梁迟急切的想要和她求婚,大概只是想要牢牢抓紧她,拿结婚证绑住他。
沈音禾爽快的答应,目的就更为简单,她想打消他不安的胡思乱想,给他想要的安全感。
她正出神,梁迟打乱了她的思绪,“沈音禾,我们回家吧。”
她笑,“好。”
回家。
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为他们而亮的。
梁迟有属于的自己的房子,三室一厅,地段极好,也是早早就装修好的,被拿来当两人的婚房。
结婚之后,他和沈音禾搬出梁家住了,赵蕴卓虽然不舍,但也愿意给他们空间。
新婚那点事,谁都懂,也都能理解。
两个人领证了,但是没有办婚礼,梁迟想大办一场,还要办的轰轰烈烈的,要让周围的人全都知道,可是沈音禾好像不太上心,只吩咐他不要太累,她不急,也不看重这些。
按道理说,沈音禾这是善解人意的表现,偏偏梁迟却不得劲,感觉自己好像不被待见一样,一腔热血被浇的透心凉。
新婚后,沈音禾没有碰上合适的剧本,就待在家里一直没有出去工作,梁迟开始朝九晚五,规规矩矩的上下班。
起初几天,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梁迟心情不错,每天笑的次数都多了好几回,可过了几天之后,他就恢复喜怒无常的死样子了。
梁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他得寸进尺了,名正言顺得到她的人后,还是想要她无时无刻的注意力。
他也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要有自己的空间,可只要那件事和他无关,空间里也没有他的落脚地,他就不开心,五脏六腑都难受。
这天下班,何守和道士把他拉去喝酒,他不在状态,握着啤酒杯对嘴吹,咕噜咕噜的全往咽喉里灌,“我觉得她不在乎我。”
何守附议,“看出来了。”
道士却不这么认为,“我看老板娘挺喜欢你的,她都愿意和你结婚。”
梁迟一喝酒就上脸,这还没多久,原本俊白的脸孔已经通红,“她每天就知道看电影看电视看剧本,揣摩角色,我们的婚礼她都不上心的!”
道士翻了个白眼,“婚礼本来就该是男方来准备的。”
梁迟越说越觉得委屈,“道士你老婆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查岗,可是她都不查我的岗,中午也不给我送饭,晚上……”
他住嘴,晚上沈音禾还是让他碰的。
道士真觉着沈音禾眼瞎,梁迟这么作的男人她都看得上!绕弯弯的心思比女人还多啊。受不了。
何守是个狗头军师,还是个热衷于看戏的狗头军师,他对梁迟勾了勾手指头,“我有办法证明她在不在乎你。”
梁迟眼睛一亮,“快说。”
何守慢悠悠说道:“一个女人如果吃你的醋了,就说明她在意你喜欢你。”
梁迟绞尽脑汁想阿想,也没能回忆起来沈音禾有没有吃过醋“我忘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可以重新证明。”
“怎么证明?”
“你找个小妹妹,表现的亲密一点,看她生不生气就知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