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说的固然是对的，但是……”沉默很久，郁天辰垂眸开口，“站在甜甜的角度，她就不应该跟我同甘共苦吗？”
顾非烟根本不知道郁天辰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同甘同苦？”她差点没拍桌子站起来，冷着脸反问道，“你想让甜甜怎么跟你同甘共苦？是陪你一起坐牢还是陪你一起死？郁总，不是我非要戳你伤疤，但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父母做的那些事情，你应该一清二楚吗？”
“你知道？”郁天辰豁然抬头，转而他又冷笑，“是了，你是战墨辰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这些事情他告诉你，是不是有点公私不分？”
“不好意思，我可不仅仅只是战墨辰的女人，我也是幽冥的特招人员，曾经在对付顾家的时候招进去的，现在还没有被开除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郁政拿出来的关于楚甜甜的证据，是怎么来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郁天辰眸光倏然转厉。
看了看郁天辰难看的脸色，顾非烟轻嗤一声，开始引导话题，“就算你在我面前否认也没有用，我问过甜甜了，那些所谓的她签字的文件她根本不知情，想来想去她最不会防备的人就是你……那些东西被拿出来了，难道你没有一点想说的？”
“先生，您的咖啡来了。”服务员送来黑咖啡。
顾非烟和郁天辰的对峙被打破，凝固的空气重新流转起来。
“我不会害她……”
等服务员走了，半晌，郁天辰憋出一句。
顾非烟也叹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甜甜。不论你跟她之间以后会怎么样，但从她说起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来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算计她的人，就算我不相信，甜甜也不会不信你。”
“嗯。”郁天辰简单应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从前，眼中泄露出几分痛色。
顾非烟趁热打铁，“那你能告诉我，你父亲手中那些‘证据’是怎么来的吗？如果他要你指认甜甜，你应该不会听他的吧？”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担心的事情我不会做。”郁天辰深吸一口气，声音沉郁，“你放心，我还不是那么没有底线的人，我父亲想要甜甜顶我的罪，我是不会同意的。他跟我提出来的时候我就拒绝了，以后也不会答应。”
就是这句！
“真的吗？”顾非烟确定。
“真的。”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顾非烟再接再厉，“你不答应这件事，是因为知道甜甜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她就算参与跟sc组织的交易，也是为了谋定而后动帮助那些被当成货源的受害者，对吗？”
“是。”郁天辰点头。
“那如果你父亲执意要指控甜甜，你会站出来为甜甜说话吗？我知道你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你对甜甜念着旧情，可万一你父亲母亲逼你呢？这时候你会怎么选择？”顾非烟问道。
这一次，郁天辰沉默了很久很久的时间。
最终，他抬起头，“我会……”
顾非烟杏眸微亮，就等着郁天辰说出之后的话，可就在这时候郁天辰的视线却忽的投向窗外一处，眼眸倏地染上几分不敢置信，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身。
顾非烟顺着他震惊的视线转眸一看，看到了停车坪中纠缠在一起的楚甜甜和俞琰烽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