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名利加身,难道出身就不重要了么?难道前半生的记忆就不生要了么?
他越想越迷茫, 越想越痛苦!
就在再次头痛欲裂之际……他终于豁出去孤注一掷了!
他拿起那瓶子,将里面之物一饮而尽……
很快,他便觉得更加的头痛难忍!然后就晕倒在地。
……
香儿在慕容烟的怀里沉沉睡去。慕容烟不舍得抽离开胳膊。
一直等到隔壁花室响了几声鸡叫,他才轻叹口气,将手臂轻轻的抽出,然后又给她往上盖了盖被子。
他将床幔与挂帐捊好,又看了床上之人一眼,才不舍的披了件斗篷移步到花室。
花室里四大护卫业已凑齐,他们看着慕容烟迟迟而来,便知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尴尬的垂下头。
慕容烟倒没发火,只轻声问道:“又有什么任务?”
玄武拱手道:“公子!近来秦晋边境不睦,挑唆事端的乃西梁的人。皇帝陛下让您设法挑起大秦和西梁的矛盾。”
四大护卫皆是北晋之人,他们口中的皇帝陛下,自然是指北晋的皇帝。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暗中与北晋皇宫的秘卫联络,以便随时知晓晋帝的命令。
而太守大人当年也正是因太守夫人与西晋联络密切,才生出嫌隙。
慕容烟苦笑一声,说道:“挑起大秦与西梁的矛盾?”这自然得是大动作了。
有时他真宁愿自己没受封郡王,也没回汀罗!还是秦后有远见,早早把他从槐夫人身边夺走,养在大秦宫,让他这十几年远离了北晋的控制……
而这次回南疆,若非因着遇到了澹台香,他定是不会呆到现在。
“大秦与西梁最大的牵扯,便是昭王秦苏。”他缓缓说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与他们分析。
“当初秦帝与西梁教皇为争儿子闹的不可开交!最后教皇虽未能如愿带走他,却也是让他搬离了大秦宫,单建昭王宫。”
“不在眼皮子底下,父子亲情便寡淡了许多。如今若是他出点事,必会引得教皇大怒,以至整个西梁教廷都会觉得这是公然破坏友盟关系。”
“可昭王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坏事做了那么多,陛下也从不舍得问责于他。那么想动他的化,罪名便只有一条。”
“造反叛国!”
四人细听着慕容烟的分析,不由得心下叹服!
京康十几年养尊处优,秦帝自以为已把他养成了个傲慢入骨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这才放心他回南疆的父母身边。
现在看来,秦帝却是低估了他。
……
寒风卷着砂砾吹打着门窗,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停歇。
香儿不是太阳叫醒,也不是被婉婷叫醒,而是被慕容烟的唇舌欺负醒。
她一脸厌弃的看着他,抱怨道:“慕容烟,每天如此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说着他便将整个身子压了上去,肆意的吮吸着她的脖颈。
“你……”她缩着身子,一对儿好看的锁骨在他的舔舐下微微浮动。
他强势的无赖道:“什么时候你怀上了我的孩子,就放过你。在那之前,你每日早晚都得给我乖乖受着!”
“慕容烟……你……”在一阵强烈的痴缠下,她终是口中说不出话了。
……
这处院子静的诡异,若不是被大好的阳光辐照着,简直像个废弃的鬼屋。
正堂里,趴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死了般。
尽管他还尚有一口气在。
……
太守府里一片欢天喜地!
京康大秦宫里的公公,刚刚来传完圣旨和爵印。此刻起,大家便要尊称慕容烟一声郡王爷了!
槐夫人派人将公公接下去好好安顿,这不远万里而来读圣旨,着实辛苦。怎的也不能让他白辛苦一趟。
眼下四大护卫正在密道的暗室里,等着慕容烟的命令。
“恭喜郡王爷!”四人恭贺道。
“哼,”慕容烟冷笑道:“你们既然只效忠于北晋皇室,又何必在乎这大秦皇帝分封下来的爵位?”
四人面色显得有些尴尬,他们知道慕容烟虽乐意为晋帝做点力所能及的,却是不想这些事影响到他的惬意生活。
而晋帝的任务一次比一次动作大,特别此次下达的任务更是太过严峻,这显然是把慕容烟当细作来使了!他内心难免会有些逆反。
“郡王殿下,”见其它三人都默不作声,朱雀适时规劝道:“其实即便不是晋帝下此命令,难道经过上回澹台姑娘被俘之事后,殿下就真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