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身为奴婢我没有说不的权利!身为你的侍婢更是没有让你等待的资格!两个月来,你让我放松的时候都很快乐,可是今晚那样真的让我很害怕!我不是不接受你,只是……只是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说完是良久的沉默。可越是沉默,她越是不敢睁眼去看。
直到那抹温热又从额间燃起,她的身子再次不听使唤……她才明白,一个奴婢妄图动之以情,是多么的徒劳和幼稚!
“我答应你。”他的声音伴着一团热气袭来,格外的撩人。只是口中应着,嘴却没有停下来。
“只是,你也要给我点时间。”边说着,那声音移至耳畔,湿热的唇瓣轻嘬了下她软软的耳垂。顿时那酥`痒的感觉顺着神经传至脚心,她不由得紧紧蜷缩。
“从天亮起吧。”
说完他将她轻轻抱起,平放到床的里侧,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然他只是在背后紧紧搂着,趴在她耳边呢喃道:“别怕,我不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了。暂时还不能给你名份,因为我对你有更好的打算。所以在那之前我不会碰你。”
“我会给你一个有尊严的洞房花烛。”
……
两个人沉沉睡去。
待到香儿再次睁眼,已是午时。
屋外已是日悬中天,金辉满地。床内的天地却仍还是黝黑一片,辨不明时辰。
隐约听到屋外有人小声询道:“公子,何时用饭?”
这声音不是头回响起,她依稀记得先前昏沉时也听到过。这么说,那些婢女平日里就候在门外一遍遍的小声问询,既不会扰到主子休息,又能在他醒来第一时间安排。
下人真是不易。
“那就准备吧!”她刚撑起些身子冲外说道,就被慕容烟狠狠一揽,又拖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水墨染】大大的火箭炮
☆、流言四起
慕容烟眼都未曾睁开, 似睡非睡的,甚至都辨不出是否有意为之。
“哎呀, 放手……”香儿挣扎着轻喃道,越用力那手就在腰间箍的越紧,最后整个身子都与他紧贴着。
她分明觉察到了一种不详, 而且她越折腾,那不详便越发凸显。
最终她只得认怂,喘着粗气乖乖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只要她不动,那不详便渐渐消退下去。
直到感觉他又睡沉了, 她才悄悄移开他的胳膊, 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抱起那件貂裘就匆忙奔出屋!似是生怕多喘口气都能把他惊醒般。
一打开房门, 就看到芙蓉她们倦意正浓的脸,这当真是守了一夜?噢不,这都中午了……
芙蓉等人见她一出来, 便立马焕发了神采, 像熬了一夜的游人终是如愿等到了日出!
只是看到她蓬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衫后, 又不免有些尴尬。
“我……我先回瑞园儿了,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回去休息吧。”体贴的嘱咐完, 香儿便贼也似的开溜了。
这一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尽量绕开了那些是非多的院子。比如浣衣房,又比如长孙夫人和慕容宁所住的偏院儿。
然而偏院儿早有眼线来报, 慕容宁此刻正听那前来领赏的老婢讲得精彩!
“不怪小姐不信,这说出去可真是天方夜谭!那动静大的哟……”她语中既带着不耻又带着些叹羡。
“莫说芙蓉她们在外屋候着的,就是老奴这在屋外的都听得真真儿的!整整一夜就没停了折腾那丫头。”
……
那老婢自是有些阅历的,绘声绘色的讲着些虚虚实实。纵是慕容宁特意来当笑话打听,也是羞的一脸潮红。
老婢却还是觉得言不尽意,早忘了主仆间的尊卑有别,更直接的八卦道:“您说这一夜三五回的听说过,可这折腾一夜不带停的真是头回听说!”
她说起这话来非但不羞臊,还在略丰富的神色间看出几分嫉媢之意。
慕容宁神色也是复杂的。
先是有一些计谋得逞的快意,之后却也像那老婢般显露了一丝莫名的妒意。
她想不明白慕容烟这种没心没肺的纨绔,因何会对个女人如饥似渴到这境地!好歹也是大秦宫长大的,桂玉之地绝色如云,他这是被下了什么蛊中了什么邪!如此痴迷一个贱婢……
待那老婢离去,翠竹看出主子脸色有些不对,便迷糊问道:“小姐,您一手促成的这局儿如今做成了,那贱婢日后可再没脸缠着蒙将军了,您这是又在忧虑什么?”
“你懂什么!”慕容宁显然很不爽,这翠竹虽是心腹却怎么脑子不够用的样子,这点儿事都看不明白还能指望日后帮她干什么好事!
“虽说我要用这招儿断了她对羲哥哥的痴念,但慕容烟被她迷的太离奇了吧!他又不是没见过美人,这样下去万一哪天给她个侧室名份,那日后可就成了侧王妃了!”
“不能吧!”这话对翠竹而言简直有如五雷轰顶!这可是她不愿见到的。
毕竟她始终不肯承认那贱婢算什么主子,一直以来她欺负婉婷时可都骂她是个伺候下人的下人,是这府里最卑贱的存在。要是那贱婢真成了侧王妃,婉婷不就成了侧王妃近身?日后连那厮都要横着走了!
“小姐,她们主仆难道还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翠竹好似带着哭腔急急问道。
“哼!”慕容宁一声冷哼不置可否,“山鸡就是山鸡,不管怎么努力怎么搏斗也变不成凤凰!最终只会因为自不量力变成秃毛的鸡!”
“等着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在慕容烟封王前把她赶出府!我倒要看看,那贱婢床都上完了还能有什么花样再勾着慕容烟!”
慕容宁虽气,但起码还得了一面实惠。另一位可就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