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换成了旁人，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险。
突然增加的选修课，还不算分，能选才有鬼了。
但是卫珣不一样，他们只担心教室会不够坐。
选课系统又打开了，学生收到通知，可以去选课。系统只会开三天，逾期不候。
这事儿太蹊跷，学生们好奇，凑去看了看，是哪个大拿可以在这个时候开课。
然而任课老师那一栏确实空着的。
很好。学院领导大概觉得他们是傻子，学生们纷纷摇头，他们才不要选。
没分还有期末考，考不过还要补考，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决定去看看。就当凑凑热闹，不喜欢反正也不会选。
是以，当卫珣被人领到一间空荡荡的教室去时，他扫了一眼底下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疑心自己走错了教室。
“卫老师，就是这里，没有错。”
带路的那位老师说完就走了，他也有课。
卫珣走上讲台，又检查了一下时间，离上课还有十分钟。
“为什么大家都没来？”他抬头问底下的学生，“选修课……”
就不用上了吗？
他话还没说完，底下有人嗷地一嗓子叫起来：“啊卫珣！我是不是在做梦？”
叫唤的同时，她还跳了起来，桌上的保温杯被撞到了地上，啪啦一阵响。
这似乎是个信号，瞬间点燃了整间教室。
尽管只有十来个人，哗啦一下子就热闹了开来：“天呐天呐，怎么会是卫珣！”
“我就是来看看热闹，这是学院送给大家惊喜吗！！！”
“等下，我还没选课，快选快选！”
“我要告诉我室友！”
“选完了再告诉她们，小心选不上！”
“……”
卫珣盯着手腕上的表，耳边听得外面传来哗啦啦的跑动声，然后就是一声声的：“报告，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
他微微颔首，示意众人都进来。
空荡荡的教室不一会儿就坐满了，有学生索性就坐在过道和后面的空地处。
底下热闹不断，有人试图从后门溜进来。学生们还在底下絮絮叨叨地商量：“完了完了，系统爆了，进不去了。”
“卧槽，真的进不去了。什么狗屁系统，学校这么穷吗，一个选课系统都弄不好！”
“哈哈哈，我刚刚秒选了！”
“我在路上都选好了，我室友发了照片，我立马就去选了，聪明吧，哈哈哈！”
“……”
上课铃响了，卫珣走下讲台，准备去关前门。
坐在靠门边的同学蹭一下站起来：“老师我来我来！”
教室里面已经坐不下了，前后门都关上了。这时候，要是谁再来，进都进不来。
卫珣往地下看了一眼，人头攒动，还有人在拿手机偷拍。
“好了，开始上课。”他翻开了书，想，该怎么开始呢？
“老师！”底下有个女孩子举手：“我们没有书！”
“对啊，老师，第一节课还是相互了解一下吧？”有人附和。
正常开课不都是第一节课大家做个自我介绍，相互了解一下吗？
卫珣很烦做自我介绍这个东西，做学生时每次新学期一换老师他就头疼。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是不能免。
“老师，有人敲门。”门边的那个圆脸小男生指了指门，不知道该不该开。
“老师，不要他们进来了，教室坐不下了！”
“就是！”
外面的学生大概是听见了，高喊：“我们选了课的！”
“……”
卫珣被吵得头痛，他把书合上。又觉得热，脱掉了西装外套，搭在讲桌一侧。
“啊！！！好帅！”底下有女生捧着心惊呼。
卫珣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在旁人看起来有点冷，前面几排安静下来了，乖乖坐好，不敢说话。这种安静从前排往后传过去，整间教室才有了上课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