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琛 , 为了赢,我们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吗?”我问谭以琛 , 语气冰冷 , 不含任何的温度:“你有没有想过,乔老先生很有可能会死在南宫薰手上!”
闻言,谭以琛突然笑了 , 那笑声里,染着明显的嘲讽。
大笑过后 , 他以同样冰冷不含温度的语气问我:“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邹北城、南宫薰甚至是顾凕的手里?”
我瞬间语塞 , 不知该回什么好。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冷笑,谭以琛的声音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你以为失去亲人的只有你一个吗?乔伯伯的女儿在南宫世家组织的一次恐怖行动中被炸死了,尸体烧的面目全非,他就不恨了吗?他就不想亲自为他女儿报仇了吗?”
“为什么你能把生命置之度外,给你的前男友和前男友的家属报仇,乔伯伯就不能赌上生命给他女儿报仇了呢?”谭以琛阴冷着调子质问我,说话的声音里染着明显的怒意:“你现在倒是知道着急了……你有什么好着急的?明明你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我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打断了他:“谭以琛,你别给我扯这个!我跟乔老先生的情况不一样,我的牺牲是必要的,他的牺牲是不必要的……你明明可以在南宫薰之前把乔老先生绑架了 , 然后让南宫薰派人过来监督!这样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可你却没这么做!”
“你觉得你的牺牲是必要的?”谭以琛完全抓错了重点:“你以为乔远黛只有你演得了是吗?”
我尝试着跟谭以琛讲道理,谭以琛却一直把私人感情往里面带 , 我彻底火了,也不再跟谭以琛客气了 , 直言不讳道:“谭以琛,我们就事儿论事儿,现在说的是乔老先生 , 你别总往我身上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在南宫薰之前把乔老先生绑架了?”
谭以琛沉默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于是,我替他回答了:“你是不是觉得 , 南宫薰只有在有人质在手的时候 , 才能放下心来 , 上你的套,按你的计划往下走?”
谭以琛还是没说话,我想我应该是猜对了。
所以我接着往下猜:“你刚刚说,你会安排人到南宫薰那里去 , 以监视为由暗中保护乔老先生……你是不是还觉得 , 只要你把防范措施做足了,乔老先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可……”谭以琛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再一次厉声打断了他:“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谭以琛也火了 , 说话的声音像在发狠:“没错,我是故意让南宫薰把乔伯伯绑走的,我早就猜到昨晚南宫薰一出谭家,立刻就会命令她的手下去绑架乔伯伯 , 可我没阻止她 , 因为这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有人质在手,才能有恃无恐……而我需要她有恃无恐!”
“南宫薰的疑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 她手里筹码若是捏的不够,你觉得她会冒险跟我赌吗?”
谭以琛说的很对 , 以南宫薰多疑的性格 , 若不让她多抓些筹码在手里,她确实不会拿他们南宫世家一家子的命来跟谭以琛赌。
可现在的问题是——
“那就别跟她赌啊!”我大声冲谭以琛喊道:“我们手里有录音,就算后面南宫薰反悔了,录音在手邹北城肯定是信我不信她的!”
谭以琛的声音突然压低了,他凉声问我:“那南宫薰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