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谭以琛终于开了口。
“慢着。”他声音沉冷,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感情:“你不能杀她。”
“哦?”南宫薰挑眉:“给我个理由。”
谭以琛目光变得深沉了起来 , 他凉声道:“她是邹北城的情妇 , 如果她死了的话 , 邹北城会起疑心的。”
“放心,我会做的滴水不漏的。”南宫薰笑得妖异而又恶毒:“现在想要乔远黛命的人多了去了……林婉月,泰国上帝教的那群人,随便栽赃一下 , 这事儿就能解决。”
我在心里叫苦不已:南宫薰 , 你有完没完?我平日里待你不错啊,你有必要非置我于死地吗?
“我不会告密的!”我颤声求饶道:“是 , 我承认 , 我刚刚确实是急于脱身 , 所以骗了你们……但我没想过要去告密!我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我不想搀和这件事儿!我和邹北城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
“分手了?”南宫薰突然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变得玩味了起来:“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他今天去找你道歉了?”
操!我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怎么把南宫薰跟我里应外合忽悠邹北城我没跟别人睡的事儿给忘了?
我今天还能更倒霉一点儿吗?
这时,南宫薰的表情突然变了变。
“欸?”她诧异的皱起了眉,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不对呀,如果邹北城今天去找你道歉了的话,你不该跟邹北城上床吗?怎么跑到谭家跟谭小二野战起来了?”
我隐隐感觉,纸已经快包不住火了。
要不,就把实话跟她说了吧?我用眼神去询问谭以琛。
谭以琛跟我对视了一眼 , 然后伸手握住了南宫薰手里手枪的枪口。
他动作缓慢的把那枪口移到了别处,我终于松下了一口气。
“让人闭嘴的方法 , 不止有灭口。”谭以琛微笑道:“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 多一条人命出来,会牵扯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薰沉冷着眼眸凝向谭以琛,幽声问道:“比如呢?”
“打草惊蛇。”谭以琛见招拆招:“乔远黛若是死了 , 邹北城一定会有所警觉,他是个谨慎的人 , 而且稍微有点儿迷信,这是他最后一次走货 , 走货前情妇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谭以琛停顿了下,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而且你刚刚所说的那两个栽赃都成立不了。”
“林婉月虽然买凶暗杀过乔远黛,并为行凶者提供了手枪,但事后,邹北城追究了这批手枪的来源,并加强了监管,所以说林婉月是不可能再为行凶者搞到枪支了。”他凉声分析道:“至于上帝教那就更别说了,他们所使用的子弹有特殊标记,身为军人 , 邹北城很清楚这一点,你栽赃不了上帝教。”
南宫薰死死的盯着谭以琛 , 不依不饶的表示:“就算栽赃不了,邹北城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去……”
“但他会怀疑到我头上。”谭以琛冷声打断了南宫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