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 , 邹越风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 尔后突然垂下了眼帘:“其实你除了声音,其他地方没有半点儿像她的。”
我的心脏又是一阵紧揪: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再怀疑我了吗?
也就是说……我不用杀他了?
我的脑子正飞快的转动着,这时,邹越风突然缓步向我走来。
我吓了一大跳,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如临大敌。
他步伐过于沉重 , 面色过于阴冷,以至于让我生出一种自己想要杀他的念头已经被他看出来的错觉。
好在那只是错觉。
邹越风在距我大约一臂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 漆黑如墨染的眼眸里 , 蕴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像她。”他凝视着我,沙哑着嗓子跟我说。
我猜不透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回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来缓解尴尬的时候,他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可郁可可是个演员 , 演戏是她的特长……她在大屏幕上演的每一个角色都不像她。”
“你若真像她了,我反倒不会怀疑你 , 只觉得你是个卑劣的仿造品,打心眼儿里厌恶你。”他继续往下讲着,俊逸的脸上勾着几抹嘲讽意味极强的笑:“可你不像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顿,然后用一种可以称得上是阴冷的语气跟我说:“更重要的是,当你听说我要探林娆口风的时候,你没有骂我神经病,也没有怼我两句然后扬长而去,而是由转身回来了。”
“这,是不是一种做贼心虚呢?”
邹越风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了。
邹越风每多讲一句话,我的心就多往地狱坠一层。
可我一点儿也不紧张 , 相反的,被他定罪后 , 我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就像你没有好好复习,一直担心着明天的考试一道题也做不出来 , 结果第二天考试来临了,你真的一道题也没做出来。
于是你安心的交了白卷,再也不用惴惴不安了。
最折磨人的不是厄运本身 , 而是厄运即将来临时的等待。
现在厄运终于来了,我的折磨也终于到头来。
我抬起头来,目光岑冷的与邹越风对视,将他的得意与张扬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