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她就住在医院里,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医生和护士立马就能赶到她身边。
她……她……她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可可,你没事吧?”谭以琛凝视着我 , 说话时语气里盛满了担忧和紧张。
我回了回神,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没……没事儿。”
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 , 哭腔不需要仔细去听就能听得出来。
可该死的是,我怎么哭不出来呢?
明明我是杀人凶手,可我连鳄鱼的眼泪都流不出来。
谭以琛再次把我抱紧了怀里 , 他按着我的头,闷声跟我说:“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 , 我一直都在。”
我想告诉谭以琛我不是不想哭,我是真的哭不出来,我的心里一片酸涩,却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我想 , 或许我的心已经冷了吧 , 以往能让我嚎啕大哭的事儿 , 现在我却无动于衷。
我终于变成了我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她是怎么死的?”我问谭以琛。
谭以琛僵了一下,脸上虽有些迟疑 , 却还是如实回答了我:“白云医院的医生说她半夜病发 , 从楼顶摔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死法。
其实很久以前安伯母的主治医生就给我反应过这个情况了 , 他说安伯母一发病就往楼顶跑,嘴里喊着什么“儿子别怕,妈来救你了”……
是我害死了她,我本该好好照顾她的,可我没做到。
我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 先是害死了安伯伯 , 又害得安辰跳楼,最后安伯母也被我害死了……安辰他们家到底造什么孽了摊上我这么一个祸害?
“可可?”见我一直沉默不语,谭以琛忍不住又问了我一遍:“你还好吗?”
我点头:“好……很好。”
我明明告诉他我很好 , 他却像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好的回答一样 , 眸底盛满了担忧和不忍:“可可 , 别这样。”
别这样……我怎样了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能帮我安排一下,让我去给安伯母收尸吗?”冗长的沉默后,我抬起头来,低声问谭以琛。
谭以琛回答的很快:“可以,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