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不知信 ,无以知人也!”
沈幕最近也升了几级,但显然还没到能自由出入军营的级别,沈蓉忙打圆场向梅守备道谢:“多谢守备费心了。”
梅守备点了点头,她估摸着兄妹俩应该有不少话要说,便对燕绥道:“王爷,李参将有些军情让我向你汇报。”
燕绥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点头应了。沈幕拉着亲妹细细打量:“没伤着哪儿吧?我当时知道你受伤吓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他说完又难免皱眉道:“大锤也是,口口声声要护着你,怎么就护成这样了?”
沈蓉替燕绥辩解道:“他也不是三头六臂,哪能事事都顾得过来?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
沈幕再三确定她没事才松了口气,又道:“你和大锤的婚事已经准备成了一半,等你回去就能帮着操办另一半了。”
他说完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见沈蓉身子不好又硬是忍住了。
兄妹俩许久未见,难免寒暄了许久,沈蓉突然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几眼,低声问道:“哥,你原来长那个...痔疮,咱爹给你求来的配方不是挺管用的吗?现在还在没?”
沈幕给问的脸蹭一下就红了:“你,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
沈蓉囧囧地摆了摆手,笃定道:“不是我,是是是...”
到底是**她也不大好说,不过沈幕看她表情一下给猜出来了:“是大锤有痔疮?”
在外头正准备进屋的燕绥:“...”
作者有话要说:累到快要昏古七
别想看我直播哈哈哈哈哈!!!!!
第84章 第 84章
沈蓉沉重地点了点头:“没准还有点便血。”坐在那儿都不大安生, 更别说骑马的时候了,她想着想着都开始心疼起大锤来了。
燕绥:“…”
他都不知道该吐槽兄妹俩对大锤这个名字的执着还是两人神奇的脑洞。
站在燕绥身后的梅守备有点懵逼,大锤是谁?为什么他得了痔疮王爷的表情要这么沉痛?
沈幕宽慰道:“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小毛病而已,等会儿我就把方子抄录给你,你叮嘱他最近别吃辛辣油腻的,按时抹药, 将养上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沈蓉欲言又止,痔疮倒是没什么,就怕燕绥再折腾一阵就要菊花残了。
燕绥只能听着兄妹俩一本正经地讨论他那莫须有的痔疮,还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进去,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
兄妹俩见他进来,怕戳到他痛处,忙忙地住了嘴, 沈幕更是莫名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很快被沈蓉踢了一脚。
燕绥:“…”真是够了。
他给兄妹俩的眼神看的忍无可忍转移了话头,问沈幕道:“沈兄, 杨迟等人有踪迹了吗?”
沈幕注意力倒是从痔疮上转过来了,皱眉摇头道:“杨迟昨日收拢残兵撤退,李参将立即带着兵马去追赶, 路上倒是追上了他们两次,不过他们残余的兵马也不少,这两次竟没能留得住他们,只是让他折损了大半人手, 然后他们就钻入深山中不知去向了,山中瘴气深重,毒蛇横行,参将一时也不敢冒进,一边着手找可靠本地人带路,一边在山外修整,我就是趁着修整的时候急忙赶过来的。”
燕绥知道这些,不过想把兄妹俩注意力从痔疮上带开,于是继续问道:“那些锦衣卫呢?”
沈幕神情肃然:“也跟着一并钻进深山里了。”
燕绥道:“杨迟此人一定得除去,劳烦沈兄了。”
这话就言重了,杀杨迟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不过沈幕也没推脱,点头道;“我自会竭尽全力,定不负你所托。”
他知道燕绥这是在着意提拔他,多少人混个三五年还只是小小伍长,,想立军功都没机会,而他只要能把差事办妥,以后升迁也有由头,沈蓉以后娘家也有靠山。
他想透了这节,再次郑重道谢:“多谢王爷。”
燕绥含笑说了声沈兄客气了,心说你和阿笑别惦记长痔疮这事就算是谢我了。
两人商议完毕,梅守备又在一边插了句:“王爷,我们追击杨迟的时候,在山脚下救下一位姑娘,相貌和沈姑娘颇有几分相似,她说她是沈姑娘的亲戚,您打算怎么处置?”
燕绥知道她说的是瑶娘,不过他对瑶娘没什么感觉,就转头看向沈蓉。
沈蓉差点把瑶娘忘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福大命大,虽然瑶娘不是自愿的,但好歹也帮她顶过雷,她想了想道:“那就把她带过来交给冯炎表兄吧。”
沈幕方才听她说过冯炎在黔地做的事,闻言点头道:“好歹是表亲也不能不闻不问,让冯炎表兄来照看她再合适不过了。”
梅守备接着道:“那我明日就把她送过来。”
众人商议完毕,沈蓉又有些乏了,沈幕和梅守备明日就要奔赴追击杨迟的第一线,也得早些回去,四人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沈幕还悄悄塞给了沈蓉一张纸条,燕绥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兄妹二人的小动作,没想到兄妹俩还没忘了痔疮那回事……
沈蓉怕打击燕绥病人的自尊心,手腕一折,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塞进袖口里。燕绥心里哼了声,瞥了她一眼:“阿笑,我方才好像见到沈兄给你塞了什么东西。”
沈蓉把袖口一拢:“没有的事,你眼花了。”
“是吗?”燕绥直接握住她手臂,沿着手臂内侧来回抚着:“让我瞧瞧你的袖子。”
沈蓉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遂破罐破摔:“就是一张治痔疮的方子,我帮你要来你想怎么地吧!”
燕绥:“…”
沈蓉痛心疾首地道:“就是有你这种爱讳疾忌医的人,所以才把小病拖成大病的。”回头普通痔疮再拖成了肛。肠癌咋整?
燕绥:“…”
他咬着牙把她拉回屋里,恨不得在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上捏几下,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蹦出来:“我没得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