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顿了一下,而后继续一字一句的,说的清楚明白。
“母亲并未给你带什么东西,其它人也是没有。”
他的记性不差,母亲那边确实是没有带,如果带了,他会专程的挑出来,放在一个箱子里面,还会给上面写上他的名子,免的到时不至于被人给拿混了。
而没有箱子,就没有东西。
“怎么可能?”
宇文喻高了一度声音。
“怎么可能没有我的?”他不信,打死他也不信,他也是母亲的儿子啊,他在这里吃苦受罪的,怎么可能母亲没有给他带东西?
“是真的。”
小十瘪了一下嘴,又认真又是无辜的,没有就是没有,他还能骗他不成?再说了,他什么没有,也不可能去贪他的东西,烙宇悉更是不可能。
宇文喻还是不愿意相信,可是小十也是没有说谎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再是次被深深的伤害到了,心也是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真的?”
小十点了一下头,不信,“你可以问下悉表弟去。”而他说完,再是拉起了被子,将自己给裹紧,连动也都是不愿意动上一下。
“连一双靴子也没有吗?”
宇文喻想起沈清容给沈定山做的那么大一箱靴子,他也不要一箱,给他几双,不对,给他一双就行了,他不想当没娘疼的娃。
“没有。”
小十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也是嗡声的传了出来。
“真没有?”
宇文喻还是报有一点的希望的,“是不是你记错了,有一双忘在外祖那里了?”
“不可能,”小十拉开了被子,也是露出了自己的脸。
“外祖的脚十分大,比你要大不少,那是不是外祖穿的,你难成看不出来吗?”
宇文喻真的感觉自己成了没人要,没人疼的娃,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或者是一直疼爱他的祖父与祖母,都是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娃,他就是个小可怜。
而他失魂落魄的走回了自己的营帐,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当然他也是并未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
“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牛新问着烙宇悉,这好端端的沮丧这个什么劲,还要垂头丧气的?
“他想娘了。”
烙宇悉忽而一笑,悠悠然然,随随意意,却又是有些过于缥缈,也是过于虚幻,反到是差了某些真心在内。
“公子不想娘吗?”
牛新问着烙宇悉,他家公子是最爱向王妃娘娘撒娇的,当然也是最爱装乖的。
“当然想,”烙宇悉环住了自己的胸口,“本公子还是个宝宝,怎么可能不想娘的?”
牛新“……”
如此的不要脸。
“走了,回去了。”
烙宇悉吹风也是吹够了,所以也是想要去休息,他其实也是困了。
而且军营重地,在有战事之时,这里的是最不安宁的,就连睡觉也都需保有几分清醒,而若是没有战事,怕是连皇宫,都是没有此处安宁,所以他自然也可以在此高枕无忧,就像在家中一般。
而且不是还有外祖在,他们外祖是永远不败的将军。
就是,他在走了几步之后,又是折了回来。
“牛新,咱们去烤地瓜吃吧?々
牛新“……”
而不久之后,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已是生起了一堆火,烙宇悉闭上眼睛,用力的闻了一下,火中传来的那种熟悉的香味。
这味道都是闻了一路,还是如此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