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生的这几个孩子,皆是人中龙凤,出行在外,都有自己的自保能力,大可不必让人多是操心。
就只有宇文喻,仍是有些娘气,不够成熟,也是不太稳重,他再是养着一年试试,也是让人多是挑上一年的肥水,不管一年之后,是否真的会变好,他都会将人送回京城。
不管如何,这也都是有了一些年岁,也是应该回家成亲生子了。
至于日后,他究竟能活成何样,那么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这个当外祖的,能做的都是做了,不能做的也是做了,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没有长劲,这能怪得了他吗?
烙宇悉与小十,在第二日,便是坐上了马车,准备赶往京城那里,就是宇文喻眼巴巴的瞅着他们,活像自己被抛弃了一样,那小眼神儿跟条没骨头吃的狗儿一样。
“没出息的。”
沈定山往他的屁股上面踢上一脚,才说有了长劲,像个男儿,也是有了担当,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样子,真是羞了先人的脸。
宇文喻摸摸自己的屁股,眼巴巴的也是看着人家表兄弟二人,离开了这个吃人的军营,又是回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全家这么多的男丁,为何就只有他在此地,吃苦受罪的?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沈定山斜睨了他一眼,“还不去挑肥水去,开了那么多的地,有你忙的。”
宇文喻无比怨念的咬了咬牙。
行,他去挑肥水。
反正他都是臭的习惯了。
而他回头再是望了一眼,那辆远去的马车,伸出手,也是向着马车那边用力的摇了摇。
唉,一路顺风啊。
记得要将替他给母亲带话,也是让母亲过来接他,说他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再是不救他,他就真的要被外祖弄死在这里了。
而此时,烙宇悉与小十所乘坐的马车,已是远离了军营,刚才还能看到马车的车顶,而现在,也只有远处那一片蜿蜒的小路,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只有那些尘土似乎仍在飞扬,此处,仍是遍地的黄沙。
而坐在马车里面,小十向后张望了半天,最后只能将自己的脑袋给收了回来。
已是看不到了军营了,其实还是挺不舍的。
小十坐了下来,他伸出手,戳了一下烙宇悉的肩膀,“表弟,咱们去哪里,是要赶回京中吗?”
“不。”
烙宇悉抬起了脸,然后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没银子了,所以要去拿些银子。”
“没银子?”
小十的脸都是在抽的疼了。
“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这几十万两的银票在身上,这位哪怕不是金子做的,那也都是银子做的,随便的拔上一根毛,都有好几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