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是不能这么惹祸了。
而就当婆子刚是想要关门之时,结果一只手却是伸了过来。
“大公子!”婆子也是失声的喊了起来。
而林云娘不由的一愣,心里也是莫名的心虚,甚至也是在想,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说什么?
可是她刚才实在也是太气了,所以说了什么,她自己都是忘记了。
“晖儿,”她连忙挤出了一点笑,就是摆在这一张脸上,可看起来仍是横肉满脸。
晖哥儿就这样的平静的望着林云娘,然后他扭过了脸。
“嬷嬷,我母亲病了,你好好的伺候着,莫要让她再是出来。”
那婆子怎么可能不明白晖哥儿的意思,他这是要将林云娘给关起来啊。
“晖儿,你做什么,我是你母亲,”
林云娘摇头,简直都是不相信,自己到底都是听到了什么?
而当她还要说什么之时,晖哥儿却是抬起脸,一双黑幽幽的眼睛也是盯着林云娘,比沉夜都重,有时就如沈定山看人一般。
“母亲,小弟需要休息,”他无力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难不成,就真的不知道,为何府会有朔王府的护卫吗?“
“他们就是为了防着你啊。”
林云娘张大了嘴,喘出来的气也是粗的。
“这府里的,谁还能拦住了母亲,母亲说看就看,说打就打,你可知道,为了救小弟,我们的都是做了什么,而说着,他的眼睛也是不由的泛红。”
“小弟被咬了,你自己一晕,将什么都是丢给了我,我能做什么,我有什么用?我除了一把的好力气,我就连大夫都是不知道请。”
“若非是姑母他们找来了太医,找来的那些珍贵药草,现在的小弟还有命吗?”他说着,也是不由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男儿有流血不轻流,他这一辈子也都是记着此话。
可是他现在又如何可以忍住这些?
林云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也是想要反驳,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声音。
晖哥儿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的脸。
“母亲,小弟需要休息,您就别再是出来了。”
晖哥儿转身就要走,而在走了几步之后,他再是回过了头,“母亲,小弟的事情,有两姑母操劳,也有那些太医照料,您还是想想,要怎么跟父亲与祖父交待吧?”
而林云娘脸上的血色再是一去,双腿也不由的一个发软,就如同面条一般,就差抖了。
晖哥儿走到了那处院子里面,冷清的月光也是落在了他身上,他会想起以前,他同弟弟把酒言欢的样子,也是就着这样的月色,可是如今弟弟生死未明,而他身为兄长,却是连一点的办法也都是没有。
他站直了身体,也是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撩开衣摆,也是跪了下来。
他替自己的亲娘道歉,他向郭太医受的委屈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