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突是感觉自己的胃里有些不适。
若是如此,那么她宁愿不吃这样的盐。
这盐是用人命换来的,也就等于她吃过的那些盐,吃过的那些饭,实则吃进去的都是人的血肉。
小东娘说了很多,可能她能说的,也就只有沈清辞这么一个外人,村子世代皆是如此而过,他们也都是习惯了,每一年便是要送进去两名青壮男子。
许是他们的父兄,许是他们的儿孙,所以他们都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说,家家户户皆是如此,人人也都是如此。
以前他们会派一个人过去取盐,可是发现,没有回来的人很多,最后每一次派两个人去,一死一伤,终是可以带回来足够全村用一年的盐
可是这哪是吃什么盐,分明吃的就是人血人肉。
沈清辞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也是感觉好像胃内的东西向上反了一些。
她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情,外面的十分的容易弄到盐,而且也是贱如白菜,大周境有好几个大型的盐田,就连当初齐远手中也有一个,现在已是重新开采,都是够了大周千万百姓吃上千年之多,而且盐田本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她两辈子,吃的盐也不少了吧,更甚至她对于盐这样的东西,有时都是会忘记,却是从来没有想到,有人竟会是的这些小小的盐,而失了生命。
沈清辞帮着小东梳好了头发,男童与女童的梳的头发到是相同的,不过她自是给妹妹学会了梳头之后,手指到是灵巧了一些,也没有像是曾今那样笨手生脚的,还要生生的扯来了几根头发。
而想起妹妹,她不由是会想外面的那个花花世界,外面再不好,还是她的家,家总归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