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浮现的又是上一世的黄东安与娄紫茵一根根跺了她的手指,又齐齐的砍掉她手腕的事。
突的,她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疼。
好像是有什么从她手腕处流了出来,她瞪大着眼睛,余下就是她的手腕处,正在不时的向外流着血。
“啊……啊……”
她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的尖叫了起来,这声音也是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不过就是割破了手腕,不至疼成如此,这样的几乎都是来自于灵魂之内的,而这样的恐惧,几乎比起杀人还要可怕。
而在沈清辞眼前,所见到的就是她此生当中,所经历的最是可怕的疼痛,似乎这是从地狱之内传来的疼痛。
她紧紧闭着眼睛,一双手也是纂到了死紧死紧。
她的嗓子已经喊的哑了,那种尖利的,也是惊恐的。
而此时,在外面的一口枯井里面,白竹与白梅就是被丢在了里面。
白梅大声的哭着。
“姐姐,他们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你说他们在对我们姑娘做什么啊,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突然用力的自己的头撞在井边。
“齐远,我诅咒你这一辈子不得好死。”
沈清辞那种像被割破了生命一样的声音还在,白竹瘫坐在了地上,她的脸色发白,目光呆,而她的手指已经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面,而后血肉模糊……
沈清辞还像是疯了一样的哭喊着,她的目光呆滞,她的身体也是因为失血而变的透明了起来,她的血流进了那个玉碗里,就像是小溪一样,没有终点,也不可能结束。
她身上的肌肉也是紧紧的绷着,就像一只拉满了弦的弓,稍有不甚,就有可能绷断。
直到门再是关上,她的声音也是停了下来,而她仍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单薄的身子也是不时的抽搐着,轻颤的。
爹爹,阿凝怕。
爹爹,阿凝很疼。
爹爹,救阿凝,求求你。
娘,娘……
阿凝害怕……
她放声大哭声,她嘶声的喊着,她的身体挣扎着,仍是那着疼,仍是那种恐惧。
她还是被捆在这里,她的手腕露在了空,上面有着清楚的血痕,也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么方法,到是不再流血,可是却还是触目惊心。
门再是一次打开,有人给她的嘴里喂了一些东西,温热的水顺着她的喉咙流了下去,而她却只是睁着眼睛,什么也是看不到,什么也是看不清。
“你说,咱们侯爷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给沈清辞喂水的绿衣小丫头偷偷的问着另一个。
“主子的事,谁敢多言,不怕被他打死,”另一个黄衣丫头警告着,“没事把你的嘴管好,小心祸从口出。”
绿衣丫头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什么也是不敢说了,而黄衣丫头则是将手中端着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给沈清辞灌了进去。
绿衣丫头巴拿马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儿,可是立马的,就又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