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丰城叹气,下巴摩挲江凯的头顶,半晌后说道,“去洗澡?”
“这里海拔有些高,不能洗澡。”
第二天江凯醒来在商丰城的电话声中,他迷蒙的看着头顶天花板。又特么混到一块了,真操蛋。
商丰城起床穿衣服,系上皮带,转头看江凯,“醒了就起床。”
江凯感冒还没好,打了个哈欠才开始穿衣服,商丰城过来抱住江凯碰了下额头,“还难受么?”
“你离我远点我就好受。”
“你别这么欠揍。”
江凯抱住商丰城的脖子,他抱完觉得自己特抽风,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要松开,商丰城就圈住了他的腰。“干什么?”
以前楚红做过这样的事,江凯发烧的时候她会用额头来试探体温。
感冒让江凯情绪薄弱,他喉咙滚动,半晌才发出声音,“商总,您——”
江凯声音顿住,半晌才笑出下半句,“真是有意思的很。”
商丰城松开江凯,狠狠揉了把他的头发。“你不信我?”
江凯不想说话,抬腿下床转身往洗手间走。“时间会证明一切。”
商丰城给江凯设了个套,江凯回头反套路把商丰城骗的人财两空。现在商丰城对他柔情,江凯不信也在情理当中。
他们之间就没有真心的阶段。
江凯刮胡子的时候商丰城进门,接过江凯手里的刮胡刀给江凯小心刮着下巴,粗粝手指卡着江凯的下巴,“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刮胡子。”
商丰城愿意伺候,江凯就乐意享受,“你第一次的事儿多了。”
商丰城手顿住,沉邃黑眸注视江凯许久。曾经张扬漂亮的青年,现在越加阴郁冷静,他一双眼始终浸着严寒。江凯的眼角有细纹,他才二十四岁。
检查报告送到商丰城手里的时候,他抽了一晚上的烟。
如果确诊,以后怎么办?
江凯这么年轻。
如果当初不走那一步,会不会好一点。
“怎么?不想刮了?”江凯低哑嗓音响起,他的声线悦耳。桃花眼里带了笑,并不深刻,很浅薄。
商丰城继续给江凯刮胡子,说道,“你以前对人生有什么规划?”
江凯的笑更深,懒懒靠在洗手池上,“混吃等死。”
商丰城抹掉泡沫,注视着江凯,“败家子。”
“我是废物。”江凯说,“江海说的。”
商丰城放下刮胡刀,他洗手,摇头,“不是。”
“什么?”
商丰城抽毛巾擦手,转身往外面走,“没什么。”
“我听见了。”江凯嘴角扬到一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强行压下去,洗干净脸出去说道,“商丰城。”
商丰城把大衣扔给江凯,“穿上。”
江凯穿上大衣,商丰城拿起手机伸手来拉江凯,江凯避了下。商丰城一把抓住江凯的手握着,江凯蹙眉,“两个大男人牵手你不觉得很奇怪?”
“昨晚让我伺候你的时候,你可没觉得两个男人性交有什么奇怪。”
草!
“你就不能文明点?”江凯被商丰城拉出门。
“操你?”
江凯一脚踹在商丰城的腿上,商丰城揽住江凯的肩膀强行按在身边,咬着江凯的耳朵,“我给你上我的机会,你没把握。”
“谁他妈要上你。”江凯挣脱商丰城,“看着你的屁股我ying不起来。”
妈的!
商丰城把江凯塞到车里,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热牛奶打开递给江凯,说道,“去机场。”
江凯喝着热牛奶,看着面前的商丰城,恨得牙痒痒。
“吃早餐么?”
“你就这么把我拐走,真不怕负刑事责任?”
“你去告我。”
商丰城从床上把他直接抱走,没有带任何东西。
江凯咽下牛奶,“商丰城,你做什么商人?你去做土匪吧!”
“牛奶喝完再说话,喷我一脸。”
江凯强行压下气,继续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