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对号入座,我可没说拱食的一定是猪。”
见她扔下筷子发脾气,程未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吃完饭我们去哪玩?”
“爱去哪去哪。”宴旸懒得看他,只一门心思嚼着黄油金针菇。
“那我希望...”程未气定神闲地说,“你能去一个四面都是红色的小房子。”
“四面都是红色?”宴旸睨他一眼,“这是哪?”
烤盘上的韭菜蔫脱了水,程未把它们夹进盘子,轻轻扬着下颚线:“maybe my heart.”
明知是段子,经他轻描淡写一说却格外撩人。脸颊像燃了一片火烧云,宴旸扶着眉尾,笑得花枝乱颤。
程未表示,作为男朋友求生欲一定要强。
一场很无聊的翻拍电影,远没有焦糖爆米花更有滋味。于是他们躲在最后一排,在监控死角亲吻。
断断续续看了几个镜头,宴旸只记得女主角袖口的铃铛,和她那句站在月下的独白——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离开你,我才知道世界不止一花一草,佛祖也不会一叶障目。
随着莫名的牵引,宴旸靠在程未的肩头,用掌心捂住流泪的眼睛。
她发誓她真的释怀了,只是时过境迁,偶尔还会怅然。
电话铃声打断发霉的情绪,宴旸抽搭着鼻涕,起身去接。播放间的拐角还有音响的共鸣,她堵住耳朵大声问:“谁?”
“我是林嗈。”男人的音色让人想起不加糖的美式咖啡。
“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她警惕的问。
林嗈轻笑:“这对我而言不算难事。”
“所以,林老板有何指教?”宴旸上扬着眉,“不会是想把我谈恋爱的事告诉妈妈吧。”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不疾不徐地说,“别误会,我是来讨好你的。”
她打太极:“您用不着讨好我,母亲的心意主要还是看林老板的本事。”
“宴旸,你太不了解杨桃了。”助理敲了敲门,呈上一份等待签字的文件,林嗈拧眉看了几眼,挥手示意重做,“在她心底,你的态度比什么都重要。”
他话虽如此,宴旸却清楚母亲对他一如既往的在乎。
“大叔,你有老婆孩子吗?”
“没。”林嗈自嘲,“有人怀疑我是四十三岁的老gay。”
宴旸乐不可支地笑了:“那你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