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旸对着稿子念:“请问,你对此次比赛有没有信心?”
“有。”
“请问,你的乒乓球技术是不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童子功?”
“嗯。”
“请问,你在队里和谁关系最好?”
“都好。”
“请问,你觉得男子校队配女性队长是不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程未停下他精简的回答,申请要看答题手卡。
自然是被宴旸驳回。
他想了想:“不算恶心,毕竟她长得还行。”
这个朝纲的答案,足矣证明她在程未心中岌岌可危的地位。
宴旸哎呦哎呦地怪叫:“看来程同学的审美有些乡村非主流。”
程未看着她,无语地撇回视线:“原来是有点。”
刚要熄灭的怒气又被添砖加瓦,宴旸攥紧手心儿,以下巴颏示人:“为了适应长居地下的生活环境,鼹鼠的眼睛有的只剩残迹有的则完全被皮毛遮盖。所以说不是所有的改变都是进化,也有可能是退化。”
饶有兴致地听她科普动物世界,程未转着牛皮表带:“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关于这些生物知识我想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所以你要走了?”见程未站起身,宴旸连忙伸手抓住他。
她低头望着手中的球衣,皱成一团的白布不知何时滴上绿色的果汁,宴旸尴尬地松开手,笑着对他说再见。
“谁说我要走了。”他抓住宴旸渐渐离开的手指,连人带椅的拖到身前,程未撑着塑料椅的扶手,稳然不动地仰视她,“那个人是谁?”
指尖多出的热量让宴旸像个被随堂抽到背书的学生,紧张地说不出话:“谁...”
他循循善诱:“就那个替你倒弄单反的。”
“他是副部。”宴旸咽了咽口水,“王副部。”
程未哦一声,挺直的鼻子凝着从外投来的暗影:“那你喜欢他吗。”
男生坚硬的头发蹭在脸上有些痒,宴旸还未用手去挠,他指腹的纹路就先刻在她的皮肤。
“指甲里有细菌。”程未皱着眉头提醒她。
一连串的举动把宴旸整得不知所措,手中的提示卡掉了,她傻愣愣地说:“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