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消息,她将十行‘在吗’滑到上方:有屁快放。
程未回复:宴旸。
他大爷的。揉着越来越疼的脑袋,宴旸准备对程未冷处理。
知道她气量小,程未连忙弹出句:我带了一盒巧克力,等到下课,你和室友分一下。
翻个白眼,宴旸有气无力地敲键盘:您老千万别借花献佛,我可没心思当冤大头。
拧着眉,他说:怎么回事?
活到这么大谁都不是傻子,尤喜那挑剔指责的逼样,她早就受够了。
‘总而言之,别人的东西不要塞给我,除非发生威胁生命财产安全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了。’
‘喂喂喂喂,做人不能拔x无情吧!共睡一间房的情分,你都忘记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睡了。’
‘啧啧,火车上的那晚....’
‘...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那晚明明是你先叫我程程宝贝的!’
在程未郁闷的扫射下,宴旸戴着风衣帽子,连打三个又凶又猛的喷嚏。他扁着嘴,不抛弃不放弃:你是不是感冒了。
对话框空荡荡,没有人回复。
睨一眼正在聊天的刘碧,程未问:“我有一个朋友...”
刘碧图嘴损:“这开头...俗,太俗了!你朋友知道你天天给他妈似得安排人生么。”
程未舔舔干燥的唇,大略简述没头脑的现状。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他自动掐掉巴巴跟到卢川,没皮没脸求约的黑历史。
咯咯咯,刘碧笑得像喜得贵子的母鸡,他捶着程未的肩膀,满脸揶揄:“你小子还真被人惦记上了,追不成宴旸,退而求其次也还不错。”
“退你妈!”拨下挂在身上的手,程未将信将疑,“不可能吧,中午以前我还不知道尤喜是谁。”
“那你喜欢宴旸的时候,人家知道你是谁么?”
敛起唇,程未淡淡地说:“最起码她没有乱七八糟的蓝颜和干哥哥,不像某些人,好友列表的火花数也数不清。”
“打住打住!”刘碧挥手喊停,“互相揭短有意思么?刘小昭男性朋友多就多呗,我又不介意。”
指尖沁出橘子皮的汁,程未扯下白色的经络:“即使你只是其中之一?”
咬着牙,他笑了笑,脸色不算好:“早晚会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