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在旁吃饭,只是会心地笑了笑,她也不懂什么展览会,总感觉不太靠谱,反正就是酒桌上热乎地交流一下感情,至于到时候参不参加,红梅觉得苏醒未必会去。
吃过饭,记者扬着手里的电话号码跟苏醒道别,说以后常联系。
苏醒转头看向红梅说:“我人缘是不是太好了,一会儿的功夫就交上一位记者朋友了!”
红梅心疼地托起他的手腕瞧着,“你呀,这么不爱惜自己,谁见了不心疼,当然拿你当朋友了。”
接下来几天,他们逛故宫、爬长城,去颐和园划船,玩了十二天,玩得够够的了,也累了,打算买票坐车回家。
军军这几天专门负责跑腿买东西,买票自然也是他去,只不过钱是他大姐夫给的。
来到火车站,军军排着队,却见窗口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乔蕾!
乔蕾正在跟一位大姐在学习怎么卖票呢!
马上就要轮到军军了,他不知怎么想的,走出了队伍去另一队的后面排的,排队的时候他心里一直怦怦的,他以为这次出来疯玩一趟把乔蕾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一见到她仍然这么不淡定。
在新的队伍后面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又要轮到他买票了。可巧的是,乔蕾在那边学了一阵子,突然跑这边来把卖票的人换下来了,她来卖票!
军军晕乎了,这排来排去的都逃避不了?
他赶紧扭过头去,要退出队伍。
“陈小军?小军!”乔蕾站了起来。
她见军军不但不看她还一个劲地往另一排走去,她干脆不卖票了,把刚才那人叫过来接着卖,她自己直接跑了出来。
军军来到另一个队伍,懵然抬头间,见乔蕾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干嘛不理我,还跑?”乔蕾仰头质问他。
军军挤出些笑容,“你上班啦,真好!北京火车站售票员,铁饭碗,可以端一辈子的。”
乔蕾气嘟嘟地说:“铁你个头呀铁饭碗,你以为我喜欢在这里卖票?这窗口的活儿累着呢。要不是我妈说,只要我卖半年的票就把我调去坐办公室,我才不爱来!”
“看你,这么好的工作,你还挑肥拣瘦,你好好干吧,多少人想干都没这个机会的。”
“我爸是大铜矿的厂长,家里又不缺钱花,要不是我闲着太没劲,我压根不用工作的,陪着你玩儿就行啦!”乔蕾说着就挽上军军的胳膊,“要不我不上班了,现在我就陪你玩儿去。”
军军慌了,连忙把她的手掰开,“这哪行,你妈要是知道了不来找我拼命才怪?再说了,我……我还要买票回家,我大姐他们都玩累了,家里也有事需要处理。”
“之前你不是说还要去云南吗?”乔蕾问,“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好不好?”
“真的不行,云南之行已经取消了,我大姐夫要去上海参加展览会,得等明年才去云南。你快进去上班吧,我真的要买票了。”
军军狠着心把乔蕾一直往前推,直到推进售票室的门口,然后他自己冒着骂名插了个队匆匆买了票就走了。
等乔蕾坐好后准备给军军卖票时,发现军军他人已经没影了,她气得一边卖票一边流眼泪。
军军回到宾馆后,心情不好,一直沉闷着没说话。红梅和苏醒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
第二天,他们一起来到火车站,没想到在候车室碰到了乔蕾。
乔蕾可不傻,她是售票员当然知道只有这趟火车是去桥市的,所以早早来这里等着军军。
现在红梅和苏醒明白了,原来军军是因为乔蕾才不开心。
不过更让红梅和苏醒吃惊的是,军军站在乔蕾的面前冷着脸说:“我不要你的电话号码,以后咱俩也别联系了,我大姐给我介绍了一位姑娘,年底就好订婚了。”
乔蕾瞬间花容失色,嚷道:“介绍的谁呀,你不喜欢我么?你大姐给你介绍,你就说你喜欢的是我呀!”
军军故作镇定,“咱俩……只算得上好朋友吧。”
乔蕾傻眼了,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你说什么,只是好朋友?你是我的初恋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不是什么好朋友!“
乔蕾这么大声地把表白给哭出来,把周围的人全给招来了。
“哟,小伙子,你们郎才女貌的多般配的,可别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一位老太太说。
老太太她男人跟着说:“就是,人家姑娘都表白了,得多厚的脸皮……哦不……得多大的勇气啊。”
乔蕾听完这老人的话,哎哟,哭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军军也心软了,真想一下抱住乔蕾,说你跟我一起走吧。
红梅见军军站那儿不知所措,得过来救场啊。乔蕾见红梅过来了,带着哭腔问:“大姐,你给军军介绍姑娘了?”
红梅愣了愣,“呃……我……确实介绍了……,但……”
“是谁,我比不上她吗?”乔蕾可怜巴巴地问。
红梅也要心软了,心想你长这么好看又这么勇敢地表白,要是真能嫁给她弟弟是她弟弟的福气啊。
可红梅觉得这完全不可能,人家是北京的女孩,有铁饭碗端着,又有爹妈管着,而且她爹还是人人巴结的大厂长。再说了,红梅在电视里可没少见,初恋没几对能成的。
红梅硬下心肠说:“不是你比不上她,是……是那位姑娘也挺好的,比你更适合军军。”
“我认识她么,她到底是谁呀?”乔蕾追问。
红梅本想随便编一个女孩的名字,军军却往前一站,说:“她是彩霞。”
红梅一惊,她没跟军军提彩霞呀!
苏醒惊讶地看着红梅,他以为红梅私下跟军军说过彩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