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她就觉得后背发凉,“没什么,他总是看我的肚子,还说等我生孩子的时候要送我一份大礼。”
他默了默,片刻后说道,“最近不要出去了,还有一周,准备一下。”
她呼吸滞了滞,两只手紧紧拧在一起,没说话。
夜景司像是早就看透她的心思一样,严肃了语气,警告道,“把你那些鬼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吱吱你没有退路!退一步,孩子就是死路一条!”
半响,她嗓音闷闷的说道,“我知道。”
闻言,夜景司语气缓了缓,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扭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好,路上接应的人也安排好了,夜景司最近盯我盯得很紧,我不可能派给你很多人。”
“……”
“吱吱,你必须靠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她沙哑着嗓子说道,“哥,我知道。”
回房。
手术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躺下歇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将准备的小衣服和玩具全都拿了出来。
“哎——”
她叹了口气,将一件件叠的整齐的小衣服拿出来,再重新叠好放进去。
叠着叠着,脸上湿漉漉的,一摸,果然流泪了。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泪,然后一边哭一边叠。
心里难受很。
她这么做,跟当年傅如君抛下她有什么区别?
当时喻良生不要他们,她被很多同学嘲笑,欺负,以至于辍学。
再后来,傅如君不见了,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她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感受,正因为知道,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去尝试一遍。
她不知道,没有了她,她的提莫会不会被人嘲笑,更不敢想,她的提莫长大后,会不会埋怨她当初不要他,会不会恨她。
虽然只是一些小衣服而已,她却叠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趴在被子上哭了一通。
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距离实施计划还有一周。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没有出问题,反而是提莫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