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估计是劳损,趴过去。”
“啊?”
“身体翻过去。”他耐心地重复解释道。
“但我翻不过去,疼。”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希望他能伸出援手,像推土机一样帮我翻过去也好。
苏墨风无奈笑了笑,露出白白的两排牙齿。
我好久没看到他的笑,恍惚间,那抹久违的笑撩起我久违的悸动,就像虎皮药膏抚上伤口,一瞬间感觉腰痛好像没那么厉害了。
于是我撑起半身,尝试用力一翻,咔一声,我动作一滞,苏墨风也听到了声音,我们对视一眼,齐齐低下头,看到床下面的万向轮咕噜噜弹出来,滚到墙角。
呃……这是体重太重,动作太粗鲁,把医院的病床压坏的意思吗?
苏墨风抿起嘴角,终究憋不住笑意,在脸上肆意发泄出来,耀眼得好像天上的星星。
我不由眯起眼,头转到里侧,许久才闷闷说道:“这床该修了。”
轮子滚出来,非我也,床也。
“嗯。”苏墨风很给面子地赞同我的话,我却听出他语气里浓浓的调侃之意,一时间心堵,虽说我这个人不怎么在乎形象,但跟不要形象是两码事好吗?
正想间,顿觉背部一凉,我惊一跳,本来放在头两侧的手直起来,撑起上半身,我稍稍往后瞧,见苏墨风两只手正慢慢撩起我的衣服。
“你,你干嘛?!!”这么孟浪真的好吗?虽然这是他的诊室,但保不齐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所以,再怎么着也应该找个隐私点的地方啊!
苏墨风瞥我一眼,下一步动作打消我的遐思,他一只手猛地按在我的尾椎处,轻轻揉了揉,“是不是这里?”
我本来怀着喜悦又羞涩又难堪的复杂心情看着他的手慢慢伸向我,没想到他一下就按到我的痛点,这还不算,他居然还带劲地摁上几下。
我再次把形象丢在地上碾压几脚,大声嗷起来,复杂心绪瞬间消散,只剩下一个念头:谁再按那个地方我就跟谁同归于尽!
确定受伤的位置,苏墨风将我的衣服拉回原处,“可以了。”
就这样没了?
我的心很羞耻地有点失落。
“腰肌劳损。”苏墨风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更加低沉厚重,“接下来一个星期你每天过来做一次理疗,理疗包括针灸、推拿和磁疗,一套做完会康复。”
“那做完之后我可以做一些运动吗?譬如跳舞。”我并没有忘记这周末公司举办的舞会,得跳舞,虽然本人不会跳舞,但热爱跳舞热爱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