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不知不觉间,张子谦面前已经堆了老大一堆银元了,怎么着也得两三百块的样子。张子谦志得意满,见好就收,随手抓了一把银元,塞进口袋,剩下的往前一推,“今儿个爷高兴,这是请兄弟们喝酒的。”
此话一出,原本眼红他赢钱的人顿时蜂拥而上,将那些银元瓜分一空。
“好兄弟,够义气!”一个身形彪悍的中年男子拍了拍张子谦的肩膀,“兄弟混那条道上的?”
看着这人和张子谦说上了,赌场的打手悄悄退下了。
张子谦方才一直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略松了口气,他来赌场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想要在上海立足,想要重现昔日的威风,别的路已经走不通了,如今之计,唯有另辟蹊径,或许能成功。
如今看来,自己身边这位必定在上海滩有些地位,否则的话,赌场的打手也不会投鼠忌器了。自己成功了!
“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了,还未请教这位大哥是?”张子谦拱手道。
“好说,兄弟我叫王威,没什么大本事,在洪帮干点体力活,我看兄弟你有胆识,有魄力,不知兄弟肯不肯加入洪帮,咱们一起享荣华富贵啊?”大汉说道。
洪帮?张子谦眼都直了,这可是上海滩第一大帮派啊!金子果然在哪里都会发光!他的机会来了!总有一天,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再次臣服在他脚下!
“多谢大哥赏识!能为洪帮效力,是小弟的荣幸!出生日死不在话下!”张子谦兴奋的说道。
“好,够意思!走,我先带你去诊所,你这一生的伤可不轻啊!到底是谁上了你,报上名来,大哥给你出气!敢伤我的兄弟,不想在上海滩混了是吧!”王威人高马大,揽着张子谦说道,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张子谦。
张子谦以前在战场上和人也是这样相处的,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听到王威这样说,他冷冷一笑,“多谢大哥,不必了,报仇这样的事,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来的痛快!”
“说得好!”王威哈哈大笑,带着张子谦离开了赌场。
负责跟踪张子谦的两个人见了,赶紧给上头打电话。
程诺接到消息,“洪帮?王威?洪帮确实有这个人吗?”
“我们查过了,确实有这个人,他的姐姐是洪帮副帮主王金钱的姨太太,虽然不怎么得宠,但是给王金钱生了个儿子,还算有些地位。王威本来叫杨威,因着这层关系,改姓王。仗着王金钱的势没少胡作非为。这些倒也罢了,只是我们打听了,王威这个人好男风,他会不会是看上张子谦了啊?”
程诺听了一口茶喷了出去,“什么?好男风?程诺被打的那个样子,王威也看得上?”
“不知道啊!”他也在纳闷呢,要说张子谦原来的相貌是不俗,可关键是他现在被打的鼻青眼肿,估计他妈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是他,王威到底是怎么透过表现看到实质的?难道还是真爱不成?
程诺忍着笑,“算了,别管他了,你们远远的盯着,只要他不伤害到许家就行了。”
那人挂了电话,另一个人在旁边抽着烟,“上头怎么说?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跟着啊!”
“上头说了,远远的跟着,只要他不做出伤害许家的事,随他闹腾去吧!我可听说这王威身边相好的不少啊,你说这张子谦能不能成功啊!”
“我看行,这张子谦可是上过战场当过兵的,虽然现在身材发福了些,不过那腰杆子肯定有劲啊!”一人淫***邪的笑着。
“别愣着了,赶紧的,跟上吧!”
两个人熄灭了烟头,赶紧追了上去。
那边,王威带着张子谦去了一家诊所,替他上了药,又带他去了自己家安顿下,张子谦躺在高床软枕上,方才松了口气,浑身的酸疼和连日来的打击让他迅速睡下了。
等他睡下后,两个人影推开门进来了,王威看着笔挺的睡在床上的张子谦,眼神贪婪的游遍他的全身,“威哥,你说他会服从您吗?”
“怕什么,我有的是手段!爷我玩了不少男人,军人这还是第一次,瞧这腰杆,多有劲啊,瞧着屁股,瞧着小腹,呃!”王威看着张子谦小腹上的赘肉,愣了愣,“瞧这笔直的大腿,啧啧,想想就浑身发热啊!”
“那是,威哥您想要的人,哪有您得不到的,那药里加了安眠药,威哥您不如现在?”
“你懂什么,死鱼一样任你作为,一点也不刺激,有什么好玩的,你且等着吧!等他养好了伤,才是我吃大餐的日子。”王威哈哈笑道。
第二天一早,王威又来了,“好兄弟,饿了吧,快吃吧,路上堵车了,你不知道,许家七小姐今天结婚,那场面,热闹的不得了,连英吉利的领事馆都来人了,上海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许家在万国大酒店摆了一百桌酒席,又在外面摆了五百桌流水席,请老百姓们去吃,真不愧是许家,财大气粗,你知道吗?七小姐的嫁妆有多少吗?除了一般的嫁妆,许家直接在瑞士银行给她办了个户口,存了一百万!还有小洋房两套,英吉利的古堡一座。啧啧,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张子谦的心里五味杂陈,许令仪,许令仪!如果当初他执意要娶许令仪,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了,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样落魄吗?不,不会的。
可惜啊,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许令仪过得再好,也和他没有关系。张子谦陷入沉思,没发觉王威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眼神暧昧。
这一日终于到了,或许是觉得张子谦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王威觉得该是吃大餐的时候了,这一日,他没有带任何人回来,叫了一桌酒席,说是庆祝张子谦伤愈,还说明日就带他去见副帮主王金钱。
王威不停的劝酒,张子谦一一喝了,喝到高兴处,甚至和王威吹嘘起了昔日的荣耀,“王大哥,你放心,若我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必不忘王大哥你的大恩大德!哈哈哈!”
王威递给他一杯酒,张子谦端过来一饮而尽,王威见状,色眯眯的笑道:“不必日后报恩,现在就可以报恩了。”说着,一双手摸到了张子谦的屁股上,
张子谦的酒一下子醒了,“你干什么?”
王威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解开了衣服,“我玩过这么多男人,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怎么办,我已经等不及了。”
张子谦觉得不对劲,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浑身酸软无力,同时也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你在酒里下了药?”
“哈哈,看来兄弟你也是个中老手啊!没错,这叫回春,哪怕你是个贞洁烈妇,喝了这个,也得变做淫*娃*荡*妇!这回春最妙的地方在于,它会让人浑身无力,可是意识却清醒的很。来吧!良宵苦短啊!”王威狞笑着扑了过去。
接下来,张子谦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漫长,最黑暗,最绝望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张子谦如同个破布娃娃一般瘫在床上,王威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拍拍张子谦的脸,“觉得怎么样?哥哥我厉害吧!放心,好好跟着哥哥,以后哥哥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威以为张子谦的意志在经过昨天一夜的折磨后已经瓦解了,再加上他食髓知味,当天晚上,竟又来了这里。
一推开门,王威笑呵呵的说道,“好弟弟,哥哥我来了……”
话音未落,就被张子谦一刀割了喉,王威捂着喉咙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张子谦冷冷的蹲在旁边,拿着锋利的杀猪刀,一刀一刀的剁了下去,直到将王威的头和脖子完全隔开,他将王威的脑袋放在酒桌上,又蹲下身子,割下了王威的生*殖*器,剁了个稀巴烂,塞在了王威的嘴里。做完这一切后,张子谦坐在旁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今天一天,他什么也没干,从厨房拿了刀就这么站在门口站了一天,好在,终于让他等到王威。可惜啊,就算杀了他,张子谦还是觉得耻辱!他恨不得将王威凌迟至死!如今的他,还有何面目留在上海,还有何面目去见千语?
张子谦想了想,拖着酸疼的身子,在王威身上翻找了起来,找到一小袋银元,大概有几十块的样子。
张子谦也不嫌弃,直接拿走了,又拿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摸走了几件值钱的物件,乔装打扮去当铺将东西当了,带着钱,直接去了火车站,他要去湘北投靠曹大帅,早年他曾经救过曹大帅一命,想必曹大帅一定会接纳他的。
只是,张子谦没有想到的是,这趟列车在刚走出上海站,就发生了意外,有位大佬也乘坐这辆火车出行,结果被刺杀了。混乱中张子谦被几颗子弹打中了胸口,不甘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