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身盖着被子,房间里也开着打着空调,只是果露在空气当中的肌肤还是有点冷。
孟云泽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初夏困惑地转过头。
“嗯,我在。”
孟云泽手里拿着药膏,在床边坐了下来。
距离近了,孟云泽才发现,初夏后背有很多陈年的伤痕。
很显然,这绝不是初夏第一次遭到这种对待。
握着药膏的手骨节泛白,孟云泽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愤怒,“可能会有点疼。”
“嗯,我,我知道的。”
上药再疼,也抵不过鞭子抽在身上时那种钻心的疼痛。
她有经验的。
凉凉的药膏涂在背部,除了指腹不小心碰到伤口会有点疼,其实初夏并没有觉得有多疼。
当然,这跟三叔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虽然背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由于孟云泽呵护备至的动作,初夏却觉得心里就跟灌了蜜似地,甜甜的。
枕在软软的枕头上,初夏有点犯困。
“你阿妈总是对你动手么?”
不等初夏回答,孟云泽便补充道,“不准有所隐瞒。”
听见孟云泽在问自己话,初夏还是强打起精神,她想了想,道,“小时候打得多,现在已经少了很多了。”
“咏咏,我后悔了。”
初夏身体一僵。
三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肩膀处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孟云泽倾身,薄唇贴在她肩膀处凝白的肌肤上。
“我很后悔,没能早点认识你。”
水汽一下子在初夏的眼眶里凝聚。
“现在,现在也不算晚。”
被亲吻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了一般,初夏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小声地道。
“嗯,你说得对。
现在也不晚。”
只差几处还没有上药。
孟云泽不再逗弄初夏。
再逗下去,这小东西非把自己给闷死不可。
“好了。
我去洗个手。”
孟云泽收拾好医药箱,对初夏道。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低头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初夏已经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如垂覆而下,脸颊绯红,唇角上翘,仿佛在做什么美梦。
孟云泽在初夏的唇瓣上亲了亲,替她轻轻地把被子给盖上,把房间里的空调给调高了几度,轻轻地关上了客房的房门。
孟老太太在院子逗弄着前年生日,孟云泽从国外给她带回的那只块头贼大,嗓子也倍儿嘹亮,毛色艳丽的金刚鹦鹉。
“小胖孙,来,叫奶奶。
叫一声奶奶,奶奶啊,就把手里头这些杏仁儿,都赏给你啦。”
“小胖孙”歪着脑袋,黑豆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扯着嗓子喊,“奶奶,奶奶,奶奶。”
“哎!奶奶的好孙子哟。
你可比你三哥有良心多了!
哼!
那小子,好一阵没来我跟前请安了,也不知道最近瞎忙活什么。”
老太太欢欢喜喜地应了“小胖孙”的那声奶奶,俨然把这只金刚鹦鹉,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幺孙。
太奶奶佣人毛阿姨把老太太放在屋里的手机,恭敬地给递过去。
“老夫人,三少的电话。”
“哟。
这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