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心,少卿哥你会生我的气呢。”
没有生气就好。
天知道,他方才出来时没有见到宝贝,心里有多慌乱。
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松懈了下来,身体的触感便变得十分地敏感。
熟悉的沐浴露香钻入他的鼻尖。
明明平时自己用的也是这一款,现在闻见之后,却莫名地多了一分催情的效果。
怀中的触感是那样的温软。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于少卿低头,迟疑地问道,“宝贝,你,是不是没有穿内衣?”
熊宝贝很自然地接口,“对啊。
谁洗完澡还穿胸罩啊。
那么厚的两坨海绵,贴在胸上很热的好么?”
于少卿:“……”
熊宝贝一时口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前面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基友,而是她的亲亲老公,当即尴尬地恨不得找一块豆腐去撞。
啊啊啊!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鬼啊!
都怪娘娘不好!
每次过来窜寝室的时候,都吐槽她不穿内衣,害她形成条件反射就……怼了回去!
“咳,我去拿吹风机过来,帮你吹头发吧。”
怕媳妇尴尬,于先生右手虚握成拳,掩去唇边的笑意,体贴地去洗手间拿吹风机。
少卿哥刚才的笑容是在取笑她吧?
是吧,是吧?
熊宝贝心中的悲伤已然裂有非洲大裂谷辣么宽。
于少卿拉着宝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同时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在附近的插座上。
指尖轻抚着柔软的发丝,发丝在指梢缠绕而过。
于少卿的动作很温柔。
吹风机嗡嗡嗡地吹着,窗外的月亮淡淡地照进屋内,夜色温柔。
“小时候,我头发都是爸爸给吹的。”
头发吹至半干,于少卿关了吹风机,听见宝贝的声音,他绕线的动作一顿。
暂时把电风吹放在茶几上,于少卿在宝贝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握住她垂放在膝盖上的微微收拢的手心。
熊宝贝回握住于少卿的手,顺势把头靠在于少卿的肩膀上,“少卿哥你知道么?
我妈是个手残党。
每次给我吹头发吹,不是离得太近,吹得我感觉头皮都要焦了。
要不就是好几次还得我头发差点被卷进去。
所以每次只要妈妈一拿起吹风机,我就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爸爸救命。
爸爸就会从书房出来,把妈妈给拦下,苦口婆心地劝,老婆你就饶了咱闺女吧,已经长这么丑了,回头再被你整成个秃子,长大以后就更没人要了。
成功地从妈妈那里骗到电风吹后,爸爸就会对我眨一眨眼睛,招手让我坐沙发上,他给我吹头发,然后偷偷地在我耳边告诉我,闺女你一点也不丑。
我家宝贝最水灵了。
以后娶我家宝贝的肯定是个半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
哈哈!
我觉着,我爸肯定是个半仙,要不,我怎么就那么幸运,遇见少卿哥你了呢。”
熊宝贝扭过头,眼睛在笑,眉目飞扬。
宝贝的讲述很生动。
跟父母相处的细枝末节,经由她的加工,仿佛如鲜活的电影画面,在他的脑海铺成开来。
宝贝年幼失牯。
于少卿还以为谈及旧事,小姑娘会伤感,不曾想,小妮子始终眉眼含笑。
结束陈词时,还不忘把他给捎上,变着相夸他的颜值。
心尖像是给蘸了蜜,黏黏稠稠,丝丝甜甜。
于少卿把人给抱在大腿上,轻轻地吻了吻宝贝的眉心,极其郑重地道,“遇见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泽。”
于少卿上午去医院找了言欢,后来又送了意外出现在医院的少北回铂金湾,一来一回地,导致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
下午又赶着去学校接宝贝,如此,白天堆积下来的工作,只能晚上去书房加班加点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