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骆斯衍嗤笑了声:“先放紫菜在锅里煮一会儿,鸡蛋打在碗里多搅几下,调好汤的口味后再把鸡蛋倒进去。”
“都忘了看有没有鸡蛋,队长你再不回来我怕是要饿死在你家里了。”
“还以为你在你那儿呢,小心点儿,别把我家房顶掀了。”骆斯衍笑着。
方非尔拉开冰箱,到处看了一圈,在最里边发现一板鸡蛋,有四个,她拿出来的时候,有个粘在底部的小东西随之掉在了地上,方非尔蹲下去捡,突然冷笑。
“骆斯衍你惨了。”
电话挂断。
方非尔给小东西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骆斯衍再打电话过来,她通通不接了,把手机丢回房间里。
顺利吃了一顿紫菜蛋花汤泡饭,休息了会儿后,方非尔洗完澡就回房间,拉开床头柜抽屉第一层,把小东西放进去,不经意间瞧见抽屉里边有个棕色的首饰盒,很奇怪,骆斯衍一大男人戴首饰干嘛,他全身上下就戴了一只方非尔送的手表。
方非尔便盘腿坐在地上,把首饰盒拿出来,打开,是一条项链,上面挂着的那枚戒指内里刻着两个e字母,她拿起项链放在手心里,顿然开心起来,同时又特别惊喜,这是母亲让一位意大利匠人给她手工定制的生日礼物。
原来骆斯衍是骗她的,还说卖掉了呢,明明就好好地收着,那这三年里,骆斯衍是不是也偶尔会想到她一点呢。
方非尔在骆斯衍家里住了两晚,次日一早,骆斯衍便回来了,得准备下午六点的行动,朗月那边已经交代好,小何带人跟费南和萱萱一组,朗月带一部分人埋伏支援,剩下的跟骆斯衍后边来,武器全部乔装隐藏好,一切行动都等待六点,骆斯衍就先提前几个小时走了。
骆斯衍本来打算先去找方非尔解释一下小东西,是上回大风他们休假来找他聚就买来玩的,昨儿一整天方非尔跟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完了你惨了,这让他很忐忑,但又想到现在这时候她或许在睡觉就没过去。
开门进屋换拖鞋的时候,瞧见鞋柜里莫名多了几排女人的鞋,他愣了愣,随后不禁然就乐了起来,隐隐觉得家里有个人在,回房间,果不其然。
衣柜空着的一半地方,挂着一堆女人的衣服,旁边的橱窗里放着各种样式的包包,不知是啥牌子,反正看着挺奢侈,这姑娘不会是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吧。
床上的小姑娘还没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骆斯衍走过去床边坐下,给她拉好被子,小姑娘又翻身过来面向他,纤细白嫩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骆斯衍心头顿然一惊:操。
丫的起床气又犯了,咋就碰不得呢,以后要睡一块儿了岂不是天天被扇,小姑娘看着挺娇弱,扇人巴掌的力气可不小,但谁让小姑娘是他心爱的媳妇儿,扇就扇吧,被自家媳妇儿打他心甘情愿,只要别跑了就行。
“队长,”小姑娘突然甜甜糯糯地喊了声,眼睛还没睁开,两只手臂伸出来往骆斯衍脖子上一勾,拉下,“我知道是你。”
骆斯衍像是松了口气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醒了啊。”
“没,你陪我再睡会儿好不好,我还不想起床,”方非尔说,往后挪了一点,“进来。”
“好。”
骆斯衍笑着应了,拉开被子窝进去搂住方非尔,隔着薄薄的吊带睡裙,骆斯衍第一反应就是这丫头的腰真他妈细,比平常看上去还要瘦那么几分,方非尔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没穿内衣,软绵绵的磨得骆斯衍有些口干舌燥,不过方非尔很快就又睡着了,骆斯衍轻轻把她额上的头发给拨到耳后去,看了会儿方非尔安稳的睡颜,没忍住把人给吻醒了……
这次是在床上,时间对地点也对,也不会有谁突然来打扰。
亲了会儿,骆斯衍松开她的唇角,方非尔双眼迷离地望着骆斯衍,轻喘:“你想要吗?”
“我想你。”骆斯衍的声线有些沙哑。
“我给你吧。”
方非尔说,骆斯衍的眸色渐深,一下子低头咬住她的唇,用力吮着,手伸进衣裙下摆,她极力回应,嘴角溢出一丝低吟。
“想好跟我了?”骆斯衍贴住她耳朵问。
方非尔的意识已然有些昏沉模糊无法思考:“想好了,就跟你。”
“跟屁!”
骆斯衍道,他看得出来小丫头在这种不清不醒的情况下就是随口一说,小丫头纯粹是对那事儿好奇心重,还有他决定要回部队的事还没跟小丫头说呢,真要做了,要是小丫头以后后悔,他不是害了人家丫头,骆斯衍把她摇醒,给人搂在怀里。
“干嘛老在关键时刻停下来?”方非尔轻轻拍着骆斯衍的胸膛。
“暂时还不想动你。”骆斯衍说。
“屁,你都硬了!”
“硬了也不想动你!”
“骆斯衍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我看看,”方非尔抬头,拧眉疑惑,“没有美人尖,不会早泄啊。”
骆斯衍:“……”
谁他妈说有美人尖会早泄的!
幸好没有。
这回两人是真的抱一块儿睡觉了,没再干点儿别的啥,到中午才起床,吃了骆斯衍做的饭,方非尔回房间换衣服,黑色牛仔外套,底下一条黑色长裤,她瘦,长裤最小号还有些宽松,脖子上系了黑色颈带,微卷的头发披着,红唇,媚气十足。
她把一早就为骆斯衍准备好的西装找出来,拉骆斯衍去换衣服,骆斯衍脱掉上衣,见小姑娘还赖在房间里不走,两只大眼睛直鼓鼓地盯着骆斯衍瞧,还没瞧到重点,小姑娘就被骆斯衍给拎了出去。
过了会儿,骆斯衍穿好西装出来,方非尔一下望得有些出神,从没见骆斯衍穿过西装,光是靠想象就觉得他要穿上一定很帅很禁欲,果真戳她的心。
方非尔搂上他的脖子,把他系好的领带拉松,解掉白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将扎进裤腰里的衣角给扯出来,又在衣领右边印下一个唇印,“这样才有我们骆爷的样子,纸醉金迷,潇洒自在。”
被方非尔如此一整,比起刚才的禁欲感,现在的骆斯衍又添了几分孤傲不羁,加上他漫不经心地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的那点儿痞气,要再点上一支烟,就是神秘、诱惑,撩人。
“跟我过来。”
骆斯衍拉她去书房,除了装满书籍的书柜和一张棕色的木桌外,其余空地上摆着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红心靶。
骆斯衍拉开木桌里边的抽屉,拿出一把手枪来,上好弹夹,他站在方非尔身后,抬起她的两只手,让她拿稳枪,看着面前的靶子,问她:“想打掉哪个?”
“中间大的那个,”方非尔说,侧头望骆斯衍,“你不怕被楼上楼下的投诉噪音扰民还制造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