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率在调查什么事情吗?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挂断了电话,易千率在露台上继续站了片刻,才沉沉吐出一口气,抬起头打算回到房间。
颀长的身子却在看见张薰羽的瞬时僵了僵。
“怎么醒了?”易千率故作若无其事的笑,回了房间反手拉上露台的门。
“大概是今天睡的太早了。”张薰羽仰起头,在一片模糊的夜里抬起头看着易千率,“你最近在调查什么吗?”
她还是听到了?不过应该没有听到多少,否则不会这样问他。
“没什么。”易千率抬手想理一理张薰羽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才露台上站了很久,手上应当很凉,才抬起来一些又放下,“只是公司的一些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继续睡吧。”
回到上之后,易千率等自己的身上稍稍暖了一些才伸手把张薰羽揽到自己的怀里。
张薰羽已经再一次睡过去了,呼吸长且轻浅。
易千率的动作很轻的环住张薰羽,下颚抵在张薰羽的头顶,嗅着张薰羽发间轻浅的香气。
夜已经很沉了,易千率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程池在电话里的每一句话都在耳边响了一遍。
易千率知道简安宁的妈妈和张薰羽之间必然是以前发过什么的,却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关系。
所以,张薰羽童年一切一切的不幸,都可以视作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吗?
易千率的瞳孔转冷,温度比夜还要低上许多。
愧疚吗?
那个女人对张薰羽多少都还是有些愧疚的吧?否则也不会有那样的神情。
悔悟吗?
怎么可能?如果悔悟的话,自然不会这样避着张薰羽,与其说是有所悔,简安宁的妈妈的反应,更加像是逃避。
嘴角勾了一个很冷的弧度,逃避便逃避吧,这些事情,他也不希望张薰羽再次想起来,他不会想增加张薰羽的任何一点痛苦。
易千率把怀里的张薰羽拥的更紧了一些,闭上了眼睛。
然而,伦敦的某一处,一个和张薰羽极相像的中年女人,却久久无法成眠。
易千率陪着张薰羽去医院取全身检查和孕检的报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诊室里,医正在翻看着手里的几张4纸,看见易千率牵着张薰羽和进来的时候立刻起身迎接:“易先,易太太,易小少爷。”
“嗯。”易千率扶着张薰羽在沙发上坐下,“检查报告出来了么?”
“易先,已经出来了。”两份报告被递到张薰羽的手上,“张小姐的身体一切健康,孩子的胎位也没有问题,不过稍微有些疲劳过度,要好好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