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得及抓一两张回来,心疼的诶诶:“你怎么全……”
话声突然停止,何吕看到一张张符箓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竖在半空,将狼妖围住,一道道金光从符箓里散发出来,如利剑般刺进他的体内。
何吕膛目结舌,我了个大槽,这么吊?
能被陆家下一任族长看上,那肯定不是个开着个小店,只会钓鱼的普通人,他咂咂嘴。
道道金光在狼予的身体里穿行,仿佛化作一根根铁链钉在他的骨头里面,将他困住,他露出带血的獠牙嘶吼着,浑身皮毛鲜血淋漓。
顾长安给陆城白严修他们争取了五秒时间。
陆城手持长剑挥动两下,两道刺目的剑光划过积雪,成扇形将狼予罩在里面。
电光石火之间,白严修飞跃而起,手握拳头对着狼予的头顶心锤了下去。
狼予的身子晃了晃,轰然倒地。
黑烟一点点散去,周围的雪地犹如被暴风卷过,一片狼藉,打斗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和一头奄奄一息的狼妖。
白严修用捆妖索将狼妖捆住,做完这个动作,他就抿直唇角去了顾长安所在的位置。
何吕捂着胸口咳血,这深坑被发现是早晚的事,等到那时候,肯定会有媒体跟冒险的小伙伴们过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新闻就会出现在网上。
其中包括有妖的言论,没人信。
就算来个视频,都能说是后期做的,假的,都是假的,傻逼才信,除非世界末日,妖魔横行,不然全是谣言。
何吕示意施张去看一处方向,古怪的说:“那边什么情况,为什么我有种三角恋的错觉?”
施张说:“你的脑子里只有狗血。”
何吕抹掉嘴巴上的血说:“这就是生活的真谛。”
他匪夷所思的摇头:“老天今天不对劲,出发前就乌云罩顶不说,以前从来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掉链子,今天掉了,差点坏了大事,要不是他没被掉包,我还以为他想卖陆家那位。”
施张一声不吭的把刀放进长木盒里面。
何吕饶有兴趣的挠挠下巴:“真没看出来顾长安样子弱鸡,竟然还有那身手,就他那速度,我真赶不上,深藏不露啊,你说我跟他交手,抛开法器赤手空拳,能赢吗?”
施张说:“不能。”
何吕噎了一会,不死心的问:“那咱俩加一块儿呢?”
“也不能。”施张说,“陆家的人不会袖手旁观,双打,我们必输。”
何吕又噎住了:“老张啊,不带你这么长他人志气的。”
施张拍拍长木盒上的雪,语气像个教导主任:“做人要敢于面对现实,承认别人比你强。”
“……”
何吕抓一把脏兮兮的雪搓了搓更脏的手,把干涸的血搓掉:“老张,你今天牛逼坏了啊,我哇哇的吐,都没见你吐一下,整的好像我堂堂一个大师兄比你这个小师弟还要菜一样。”
结果他刚说完,施张就吐了。
何吕拽了两张纸擦心爱的跑鞋上的泥巴,剩下的纸都扔给了施张:“保持这个虚弱劲儿让老大看到,没准奖金能多几毛。”
施张:“……”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都没出声,车里安静的过了头。
何吕伤的最重,倒在座椅上半死不活,包还被他抓在怀里,全是他的家当。
施张在前面开车,脸上身上都有很多血迹,他自己只是被抓了几处,都是皮外伤,血主要是何吕的。
顾长安在调整内息,陆城守在一旁。
副驾驶座上的白严修打电话汇报工作,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后视镜,又不着痕迹的收回。
车在顾长安家门口停下来,他下车,白严修跟着下来把他叫到一边:“如果那晚我跟你把话都说了,你会答应我吗?”
顾长安说:“不会。”
白严修沉声问:“为什么?”
顾长安扯了扯嘴角:“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你那么急着要跟我表明心思,说明你已经察觉出了我跟陆城之间的关系变化,你不想还没开始就输了,但是你没有冷静下来想想,既然都那样了,你说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轻笑出声:“我要是你,就不会问我刚才的问题,除了没什么用,还会让自己难堪。”
白严修知道青年能言善道,却没想到丝毫不给他留面子,他被堵的没了声音,半响哑声开口吐出两字:“抱歉。”
这话来的突兀,顾长安却明白他为的什么事,阴冷着脸说:“白严修,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浑身充满正气的人,不会公私不分。”
白严修掐了掐眉心,叹息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魔怔了。”
他的面色深沉:“说实话,我没想到你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大到让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嫉妒控制,差一点就害了两个兄弟,这次的事我会反省,也会向上级报告接受惩罚。”
顾长安撩起眼皮看过去,目光对上他充血的眼睛,有往下移动,淡淡扫过他左臂的伤口。
有关部门跟公安局性质差不多,但又差很多,前者管妖,后者管人。
白严修完成了任务,却像个败将,不见丝毫开心跟激动,他皱着眉头问道:“长安,这是你第一次接触感情?”
顾长安没承认,也没否认。
白严修问完就不再多言,他回到车上,让施张开车离开。
陆城接了个电话过来:“他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