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站在原地看着几只鸡吃食,我跟陆城的感情变得更好了?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斜对面那屋的窗户从里面打开,陆城把屋里的盆菜端出来晒太阳,跟院里的顾长安眼神撞在了一起。
顾长安先挪开的视线。
陆城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算得上亲密的接触,他下意识去碰额角,顾长安恰好在此时转过头。
“……”
早饭是在极其怪异的氛围里结束的。
昨晚在山里搞那么大动静,又是金光又是黑气,势必会惊动到山下的居民。
因此季青跟她的得力助手王明明过来的时候,顾长安一点都不奇怪。
那俩人走流程的问了情况就走,没有多待,他们只是普通刑警,按照法律管管人的事,不是有关部门,其他物种制造的麻烦,他们是管不了的,能力有限,也有自知之明。
顾长安觉得很快就会出现有关部门的成员。
一连几天,陆城都顶着张超级难看的脸色被顾长安使唤来使唤去,搞的整个老宅都被一股可怕的低气压笼罩,隔壁的邻居跟着胆战心惊。
顾长安一度觉得陆城有后招等着他,不然早就暴走了。
有后招他也不怕,到时候就见招拆招。
周五晚上七点多,白母提着进口的猕猴桃上门,跟她一起过来的不止是她,还有她的丈夫,儿子,女儿,全家出动。
顾长安还没吃晚饭,心情不怎么好,但他该有的礼仪都有,没有当场甩脸色,毕竟大家都是街坊四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白严修看到顾长安,眼里出现明显的情绪波动,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超过正常范围。
白母一看,忍不住在没人看到的角度拍了下手,非常好,儿子,长安能不能做妈的儿媳,就看你的了。
没聊一会,白母就给丈夫跟女儿使眼色,我们可以撤了,不要留下来影响严修的存在感。
白父站起身,咳了两声就抛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借口,说自己要去跟老友下棋。
白珍珠没反应,还沉浸在青年的美颜里面。
白母踢一下她的小腿。
白珍珠一下子就痛醒了,她一脸不情愿的起来:“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那走吧,我得赶紧回去追剧。”
白母说着就拉上丈夫跟女儿一同离开,那叫一个迅速。
顾长安明目张胆的打量,面前的男人跟照片里的一样,五官硬朗,一身正气,他拿了茶几上的打火机跟烟盒:“不介意吧?”
白严修说:“不介意。”
顾长安甩出一根烟叼在嘴边,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拿起旁边的金属打火机啪地一下按开,将一簇火苗送来。
他就着男人的手将烟点燃,挑唇笑了笑:“谢谢。”
吴大病送完茶点就回了厨房:“白先生喜欢长安。”
坐在小板凳上掰大白菜的陆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吴大病又说:“他对长安一见钟情。”
“是吗?”陆城掰一片白菜扔到塑料篮子里,“我怎么没看出来?”
吴大病正色道:“喜欢一个人,就算嘴上不说,那种喜欢的情绪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陆城手上的动作一停,他抬头,表情充满兴味。
吴大病窘迫的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说的,是书上说的,我有看书。”
陆城:“……喜欢学习是好事。”
吴大病揭开锅看看锅里的红烧肉:“白先生看着既稳重又严谨。”
陆城心说,我觉得不怎么样。
吴大病把火关小点儿:“他长得很结实。”
陆城轻蔑的扯了一下薄唇,结实?一般般吧,他一连掰了几片大白菜,面容冷淡道:“大病,长安不是gay,你别跟着瞎起哄。”
吴大病想了想实话实说:“可是长安他也不喜欢女孩子啊。”
陆城无力反驳。
吴大病又去客厅,给顾长安跟白严修添茶倒水,顺便听了会儿聊天内容,他回厨房对陆城说:“他们聊的很好。”
陆城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颇为随意的问:“聊的什么?”
吴大病说:“聊镇上的变化,还有就是白先生说最近镇上不太平,长安说快到年底了,小偷需要捞一笔置办年货,白先生就笑了,说长安很幽默。”
“……”
陆城摩挲了一下手指,白严修是吗?他要查一下对方的底细,看究竟是在哪个部门工作,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具体又说不上来。
“白先生看长安的眼神炙热,像是……”吴大病搔搔头皮,想不出词,他在灶台前来回踱步,“就是那种,跟电视里的一样,我忘了怎么说了。”
陆城掀了下眼皮,试探的开口道:“像是要把他吃掉?”
“对!”吴大病情绪挺激动的,“就是那样的眼神,白先生就是那么看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