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轻哼,用同样决然,却更冷淡的嗓音回复她,“你试试看。”
乔慕的刀在下一秒就刺了上去!
她很坚定!
不解,就同归于尽!
可是这回,南溟却没再坐以待毙,也没任由她用刀抵着。几乎在她出手的瞬间,他便侧身一避,机敏地闪开,退到了几步之外。
她伤不了他。
她也追不上他。
“闹完了吗?”南溟摸了摸脖子,淡淡地问。
然而下一秒,乔慕却直接把刀抵上了自己的脖子,一字一句地狠绝开口:“我再问你一次,你解不解开共生?”
“把刀放下。”南溟敛神,眼底的疏淡,尽数转化成了寒芒,“你来真的?”
乔慕猛然用力。
可是想象中的痛觉并没有传来,南溟比她更快一步动手,他猛地钳制住她的手腕,重重地往旁边一拧。他的力道很大,甚至像是要掰断她的手腕。
乔慕痛呼一声,被迫松手。
刀,落了地。
而她的双手,也被她狠力制住,背到了身后。
乔慕痛得脸色几近扭曲,而南溟就抵在她的身后,声音冰冷且近距离地传入她的耳廓:“听着!我已经很忙了!我能容忍你给我惹的麻烦,是有限的。”
“K先生?”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好回来,看到室内的情景,诧异地怔住。犹豫了两秒,他才端着水走近,“那个……水,水来了。”
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好不容易才把人唤醒,刚刚还照顾着要给人家姑娘倒水喝,这才几分钟……
中年人尴尬地笑着,把水递上去。
“不用!”南溟夺过水杯,猛地砸到了一边,“还喝什么水?只要人不死就可以了。”纸杯撞上地面,温热的纯净水迸溅了一地,如同他喷薄的怒意。
“准备得怎么样了?”南溟单手还钳制着乔慕,淡淡地问。
“叮铃铃!”
中年男人还未来得及回答,老旧的电话铃声响起,南溟示意了一眼,后者立马接起了自己的那部老年手机。声音很大,如同免提——
“张教授,你是在实验室里面吗?我门房啊!”对方扯着大嗓门问。
“是、是啊!”张教授,也就是那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有些心虚地回应,“怎么了?我临时需要用下实验楼,我之后会跟学校讲的!”
“不是啊!外头来了好一群人,要进实验楼,说是和学校沟通好的,我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搞科研的!张教授,你方便的话,过来看一眼啊,我可不敢随随便便放人进去……”
门卫还在那边絮叨,无非是想找个等级高的请示。
南溟拧眉,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小声又急速地命令:“现在就走!”
“好!”张教授点了点头,没给门卫那里任何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按下了关机。他拎起了桌上的一个箱子便快速向外,“先生,我帮您拿东西!我去开车!”
南溟点了点头。
他这才放松了一点手上的力道,让乔慕从强烈的痛觉中恢复过来,喘了口气。他想拉她走,乔慕却下意识地执拗了一下,并没有动。
“别跟我犟!”南溟的语气并不好,“你已经耽误我足够时间了!”
“是谁在外面?”乔慕不甘示弱,南溟这么急急忙忙离开,肯定有追杀的人。是谁追过来了呢?他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唐北尧。
她不走!
她不能就这么跟南溟走!
“麻烦!”南溟低咒一声,这回没给她任何回答,直接把她扛上肩膀就走。他的速度很快,直接下到地下一层停车场,把她塞上了后座。
张教授已经在驾驶座上等着了。
“开车。”南溟同样坐上后座,关上车门后,却伸手一拽,直接用蛮力将她拖过来,捂住乔慕的嘴,将她按了下去。
“唔!”她挣脱不开,任何踢打都没有用。
她更确定,找来的人是唐北尧了。
…………
车子很快驶出。
疾驰的速度,但很快又被几辆车盯上。乔慕看不到,但能听到呼啸的声音,以及后车尖锐的引擎声……是唐北尧吗?
她重重地咬上南溟的手,趁他吃痛松开之际,试图往后看:“是唐北尧吗?”
她问出来。
然而下一秒,她又被南溟拽了回去。
与此同时——
“砰!”
一声破风的闷响,车外的一个后视镜,突然被打碎。是后车上有人开了枪。
怎么会开枪呢?
唐北尧的话,是不可能对他们开枪的。
乔慕一怔,猛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而南溟,也在她身边发出嗤讽的嗓音:“现在你还认为是唐北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