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紫月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夏钧尧眼前的阮半夏一下消失,转而变成了紫月,他的眉一下就皱了起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不要拦着我吗?”
紫月和明月对视了一眼,总算是在心里松了口气,紫月抬起手,指着那只站在树枝上的大鸟说,“刚才好危险,如果不是明月对抗那只大鸟,我将你给拉出来,说不定殿下已经被大鸟给抓走了!”
夏钧尧这时候抬起眼眸,果然看见上次那只大鸟再一次出现,蹲在树上,正戒备的看着他。
他推开明月强行起身,想要再去那颗树边,可他才刚刚迈出一步,那只鸟就朝着他快速的飞了过来,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啄了一口。
“殿下!”紫月看着夏钧尧流血的手臂,气愤的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就想对着那只鸟冲过去。
夏钧尧捂住自己的手臂,喊住他,“紫月,别去,你不是它的对手!”
就冲着刚才它飞过来的速度,他们三人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夏钧尧就已经被大鸟所伤,可想而知,那只大鸟有多厉害……
第166章 :因为……你不配!
看着那只大鸟站在枝头,昂首挺胸的嚣张样,夏钧尧对身边的紫月和明月道,“走,先出去。”
而此时,另一边的阮半夏站在海滩边,不停的哭着叫,“尧哥哥……尧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不理我了?”
不管她哭得如何撕心裂肺,回应她的只剩下孤寂的海浪声……
“夏夏……”李宇他们走过来,将阮半夏抱进了怀里,“不哭了,乖……”
“呜呜……二师兄……”阮半夏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停不住哭,“我真的听见他在喊我,我听见他在跟我说话……”
“是的。”李宇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师兄们也都听见了。”
阮半夏不停的点点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李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又没了?”
李宇立刻就愣在了那里,对于他来说,听见一个陌生男子隔空传音就已经很奇妙了,他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问他为什么忽然没有了,他怎么知道?
他舔了舔唇,笑着说,“也许,他困了,先回去睡觉了吧。”
阮半夏立刻止了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懒吗?尧哥哥不会的,他……”
忽然想到那日在行宫的时候,夏钧尧失踪了半天,阮半夏一下呆住了,他……该不会去了那个山洞,摸了那颗树,所以……现在,他就是通过那颗树在呼唤自己?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只大鸟的影子,阮半夏吓得脸都白了,“完了……他不会是去了山洞,遇到了那只鸟?”
“什么山洞?什么鸟?”旁边的师兄们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阮半夏。
阮半夏抬起眼眸看着他们,用手比划着,“就是这么大的鸟,特别大,比人都大,长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头上还有一根毛……”
毛?
那是凤翎吧!
几个师兄看着阮半夏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将阮半夏哄着回了房间,又细声安慰了几句,便都离开了。
阮半夏一个人躺在床上,再也没有了睡意,她知道,如果夏钧尧知道了那棵树的秘密,一定会在那里,不顾生死的守着。
而这正是阮半夏最害怕的事情,那只大鸟凶猛异常,如果她不回去,夏钧尧必定不会离开那里,他的固执,她一直都知道。
她忍住心里的担心,静下心来,好好的回忆了一下,当初她在海边游泳时,是怎样去到那个世界的场景,她的水性其实还不错,按道理来说,是不会沉下去的,可当时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拽她,所以她沉下去,又浮起来……
而今晚,夏钧尧的声音也是透过那片海传过来的,也就是说,那片海就是她可以回去的唯一通道!
有了这个答案之后,阮半夏怎么也睡不着了,天还没亮,她就穿起衣服起床,跑到海边,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片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黎明的第一道光亮,到太阳升了起来,她就站在那,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片海。
“夏夏!”
李宇他们起来,就没有看见阮半夏,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她的身影,还是赌神说,“那丫头估计去海边找答案去了。”
李宇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个丫头估计要做傻事。
他们一路跑了过来,果然看见阮半夏站在海边愣愣的发着呆。
李宇将她一把拽了过去,伸手指着已经没过鞋子的海水大声的叫道,“你干什么?涨潮了,不知道吗?”
阮半夏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浸湿的裤子,她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抬起手,指着那片大海,“二师兄,我可以从这里回去。”
“夏夏!”李宇气得脸都红了,“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这片海有多大,有多宽,你怎么就知道哪里才是能够将你送过去的空间交叉口?”
阮半夏听着李宇的话,心一下就疼了,看着这么大的海,她忽然觉得很迷茫,是啊,到底哪里才是能够过去的交叉口呢?
李宇看着她忽然就没了精神一般的萎靡,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朝着别墅走去,“傻丫头,在没有找到确定的方法之前,你不要贸然的做傻事,否则到时候命丢了,还没能过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连两天,阮半夏都没有听见夏钧尧的声音,她心里很担心,也很害怕,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什么办,就那样茶不思,饭不想,苦苦的撑着。
李宇他们很担心阮半夏现在的状态,可他们说再多,也不如那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对阮半夏有吸引力,他们说的话,好像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一般。
赌神看了站在自己眼前这群束手无策的徒弟们一眼,将手里的纸牌放下,站起身,“好了,你们都别太担心了,我去找她谈谈。”
推开阮半夏的房门,看见阮半夏坐在床上发呆,他走过去坐在了阮半夏的身边,“丫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祥和蔼,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还在想他吗?”
阮半夏低着头,听见他的话,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用力的点点头,“想,很想,想到我不敢睡觉,我害怕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他那张悲伤望着我的脸,师傅,我最见不得他伤心难过了,我……”
“嗯!”赌神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师傅知道,师傅也是过来人,师傅当然知道,这个世间唯有一个情字,最让人牵肠挂肚。”
他轻轻的拍着阮半夏的肩,就像刚把阮半夏带回来时,她怕生,他也是这样的抱着安慰她,就像一个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