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到时候苏婉如被逼急了,使出更加阴狠的招数,那他们……
夏钧尧见阮半夏的眉头紧锁着,拉住她的手,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阮半夏回过神,轻轻的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怕苏婉如……会对我们使出更加阴毒的手段来。”
“南山不是去了苗疆?”夏钧尧顿了顿,安慰阮半夏,“既然他去了苗疆,找到蓝凤,把当年的事全部说清楚以后,蓝凤应该会劝苏婉如收手。”
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毕竟身上有毒,谁不想解了,一世无忧?
但眼下,阮半夏也不好说那么多,否则她杞人忧天,会影响了夏钧尧和镇北侯他们的心情。
“嗯!南山肯定会劝蓝凤阻止苏婉如的。”
阮半夏拿出令牌交到镇北侯的手上,“侯爷,现在月影应该已经将冷如雪从太子府里救出来了,这么多天还没有音信,应该是出不来,你帮我找到他,将这块令牌给他,然后再保护他们安全的出大梁!”
镇北侯站起身,双手接过令牌,待将令牌拿到手上细细打量时,竟吓了一跳,“太子妃,这令牌你从何而来?”
阮半夏稍稍一怔,忙紧张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镇北侯笑着摇摇头,“这可是大梁皇家才能佩戴的令牌,全大梁只有两块,听说是大梁皇帝有一块,另一块是在太子冷羽的手中!”
哎呀,我去!
阮半夏心里一惊,这冷羽为了绑她,还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将这块令牌交给了飞鹰!
她得意的笑了一声,“昨日太子抓了两个大梁的暗卫,这东西是我从他们身上摸出来的。”
“原来如此。”镇北侯点点头,将令牌小心的放进了怀里,“有了这块令牌,就是进出大梁皇宫都不成问题!”
这样最好不过了,看来飞鹤那小子还有点意思,没骗她。
阮半夏决定,明日要做一顿大餐犒劳飞鹤。
十日后,紫月带着一行车队进了安详城,阮半夏将那些粮食小心的放置妥当,又命人日夜严格的把守着,才算放了心。
而另一边,飞鹰和飞鹤都已经走了大半个月,至今音信全无,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带回大梁,冷羽愈发坐不住了。
他在议事厅里走来走去,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为冷如雪做膳的张妈跌跌撞撞的前来禀告,“太子殿下,公主……公主失踪了!”
失踪!?
冷羽大惊,一张脸都变成了菜色,双手在身侧倏然握紧,“怎么回事?怎么会失踪?”
张妈哭哭啼啼的道,“老奴不知道啊,昨日公主都在,今早上老奴照常去给公主送膳的时候,推开门,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就连寒霜都不在了!”
公主失踪了,连带着丫鬟都不在了?
这事来得蹊跷!
冷羽沉着脸色冷声喊道,“来人!”
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刻走进来,跪在了他的身前。
冷羽一双眸子发出阴狠的眸光,“把大梁所有的城门全部封死,凡是进出之人,全部都要盘查,务必给本太子把公主找出来!”
“是!”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冷羽却还不放心,又叫来了自己身边最后一个暗卫,“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公主给我追回来!”
飞虎无奈的看了冷羽一眼,眼下冷羽在皇城还好,可如果出了皇城就不好办了,他身边一个暗卫都没有了!
冷羽可没想这么多,看飞虎还是站着没动,他暴躁的怒道,“还不去!”
“是!”飞虎领命,退了下去。
而这时候,暗夜已经带着寒霜出了皇城,正在荒郊野外开辟新的道路。
寒霜毕竟是个女子,又跟着冷如雪久居深宫,自然比不得暗夜的脚力,走了一晚上,再也走不动了。
“哎呀,我不行了!”说着,她立刻就坐在了地上,用手揉着发疼的脚。
暗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眉,“咱们现在还不安全,不能懈怠,这时候冷羽应该已经发现我们失踪了,再不走,想等着被抓回去吗?”
寒霜不是不想走,而是真的不行了,她摇了摇头,“抓回去就抓回去吧,我真的不行了,现在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走不动了!”
暗夜看了她一眼,忽然弯腰,一把抓住寒霜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啊……”寒霜一声大叫,惊慌失措的喊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放我下来!”
暗夜侧眉睨了她一眼,忽然提气,抱着寒霜就飞了起来。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寒霜气得脸都红了,伸手就去打寒霜,“你放我,放我下去!”
暗夜本身脾气就不算好,对女人也没多少耐心,听见寒霜的话,他唰的一下松了手,寒霜整个人自由落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一声,这一下,寒霜的脚是真的崴了……
她疼得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哭着骂道,“你干什么啊?疼死我了……”
暗夜冷眼睨着她,“是你让我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