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静拉着南山的手开始撒娇,“你就说说嘛,人家好奇嘛,快,说说,是不是你跟巫女有过一段情啊?”
“嗨,你这个死丫头!”南山用力的抽自己的手,奈何李静力气大,不大目的决不罢休,说什么都不放过他,南山没办法,只能抿了抿唇,开始夸夸其谈,“还真被你猜对了,苗疆那个地方,瘴气重,大多数人都会练蛊,但是要说能够成为巫女的,却是寥寥几个……”
李静越听越有兴趣,笑着激动的问,“是吗?那你那个老相好应该很厉害是不是?”
“那是!”南山嘚瑟的翘起唇角,手摸着胡子,继续道,“她可是苗疆最厉害的巫女,她练出来的蛊毒,那是最阴狠的玩意,我告诉你,她不但擅长蛊毒,还会易容术。”
说到这,他得意的盯着李静问,“易容术,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李静点点头,“我跟你说,我嫂子有一个暗卫,那易容术也是绝了,就是不知道和你那位比,谁更厉害一些。”
南山说的高兴,和李静聊了一会儿,两人便笑作一团。
李静用手推着南山,打趣他,“你说,你在那边七年,怎么就没留个种呢?你要是留个种,指不定也是一个搞笑的人。”
说到这件事,南山忽然沉下了脸,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巫女是不允许和外人通婚的,当时,我和她的事就是被她们族里人知道了,所以……把我给赶了出来。”
“啧啧啧……”李静砸了咂舌,“还真是可惜!明明两情相悦,却不能长相厮守,老头,我心疼你。”
“嗨,有啥心疼的,从苗疆回来以后,老头子我就把一切都看开了,红尘之事尽了,我也算是没白来这世间走一遭,索性就修修仙,就算成不了仙,也算是闲云野鹤的过一辈子。”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南山这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难受。
这些往事,他本来都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今日再跟李静聊起来,他才恍然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忘了,而是不想记起,不是他记不起,而是一旦记起,便会揪心的疼。
李静也不是那么白目的人,从南山的表情中就看出他装作洒脱的外表背后,有一颗无法介怀的心。
感情嘛,毕竟是这个世间最折磨人的东西,李静明白。
这时,王盈盈和阮半夏提着食盒走进来,看见李静和南山聊得比较欢,王盈盈笑着问,“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李静睨了南山一眼,这聊得也不是太开心……
南山却盯着她们手里的食盒,搓着双手问,“做了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给我尝尝。”
阮半夏将食盒打开,王盈盈便把里面的菜一盘一盘的端了出来,“看看,这些都是妹妹亲手给你做的,要知道妹妹可是整个大祁做菜最好吃的女人了。”
“是吗?”南山没等阮半夏递筷子给他,伸手就想去抓,却被阮半夏拿着筷子打了一下手,“慢点,用筷子吃。”
南山尴尬的笑了一声,接过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他那吃相,她们总算是相信,他确实是饿慌了。
终于,南山酒足饭饱的扔了筷子,便让王盈盈快些把这些东西撤了,又让阮半夏把纸笔拿过来,“现在,我便把这本书上的残页给你们补上,你们好好研究一下,有不懂的便可以问我。”
阮半夏她们就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等着南山写完了以后,三个人加上之前的结论,作出了讨论。
最后还是一筹莫展,“老头。”阮半夏叹了口气,“这些还是不能解决我那粮食的问题,还有那些毒士,我们要怎么对付?那毕竟都是我们大祁的百姓,如果能救,我们自然不会放弃他们的。”
南山捋着胡子点点头,“所言甚是,那也是几千条人命,如果不能解毒,他们就只能死路一条了。”
他摇着头郁闷的皱眉,“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种蛊虫,否则也好针对的研究一番。”
何种?
阮半夏眼睛一亮,豁然站起身,“老头,你等一下。”
说完,她便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南山和李静他们等了片刻,阮半夏便拿着一个小瓶子走了回来,将小瓶子“砰”的一声放在桌案上,阮半夏激动的说,“就是这个,这个可是我们的人费尽千辛万苦才偷出来的一只。”
“哦!?”南山脸上露出喜色,“你是说,这就是那蛊虫?”
“对!”阮半夏把小瓶子推到南山的手边,“你给瞅瞅,看看这个蛊虫你可认得?”
南山拿起瓶子打开,看了眼里面的黑色虫子,脸上大骇,“竟是它!”
“它!?”阮半夏三人惊得睁大了双眼,“老头,你认识?”
南山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这可是蛊虫中最厉害的王母蛊,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人练成过。”
李静忽然猜到了什么,激动的问南山,“谁?是你那个老相好?”
南山瞥了李静一眼,眼底的情绪复杂不定,让人一时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你猜对了,这确实是她练出的蛊,这种蛊,在蛊虫中算是至高无上的法宝,得此蛊者,等于号令了成千上万的阴兵。”
所谓阴兵,就是那些毒士了。
阮半夏心里骇然,深吸一口气,问他,“这蛊可有解法?”
南山没有回答阮半夏的话,而是眸子深处暗淡了下去,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看来,是她亲自出来了。”
她?
阮半夏和王盈盈不知道,但李静已经猜到,“老爷子,你是说,你的老相好亲自出山了?”
“嗯!”南山抬手扶额,“这种蛊,可不是谁拿到就能操控的,除非是蛊的主人亲自操控,看来,一直不过问尘世的人,终于憋不住了。”
阮半夏看着李静,用嘴型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静扁了扁嘴,“此事说来话长。”
忽然,南山攥着瓶子站起身,“不行,我要去一趟大梁!”
李静忙拉住他,“现在战乱,你去大梁不是去送死?”
南山心里也很纠结,但意志却很坚定,“即便是送死,我也要去找到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毁了大祁,我更不能让她犯下如此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