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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1 / 2)

而这几天的魏经年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的,不停的进宫面见皇帝。

皇帝看着日渐憔悴,也没什么精力打理朝政,而夏钧尧似乎是铁了心不想当这个太子,竟是连听说皇帝因为他病倒了,没有进宫看望过。

魏经年不由得高兴起来!

这几日,冷羽时不时的出现在食为天,一心想着找机会再去单独会会阮半夏,可夏钧尧却把阮半夏休息的地方看得跟铜墙铁壁般,他竟找不到一丝机会。

见阮冬青从楼上下来,他站起身,走了过去。

“青公子。”

虽说这夏钧尧的太子不当了,可阮冬青这兵马大元帅还是做的。

阮冬青挺直了脊背,不屑的看了冷羽一眼,面色清冷,“好狗不挡道。”

“呵……”对于他这样的无理怠慢,冷羽并没有生气,面若桃花般的笑了起来,“就算我想当那狗,也得有那胆量不是。”

见阮冬青抬脚欲走,他漫不经心的勾了唇角,“夫人的毒不是不能解。”

阮冬青身形一僵,两条腿就像被灌了铅一般,再也挪不动一步,他转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冷羽,在心里猜测着冷羽在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先不说冷羽有什么目的,单说冷羽这句话,确实是让他心中一骇。

没忍住,他问,“如何解?”

冷羽哈哈大笑了两声,就像是早就知道阮冬青会有这般反应,他挑了挑眉角,桃花眼里竟是笑意,“一个人喝酒确实烦闷,青公子,不如陪在下喝上一杯。”

这里到处都是夏钧尧的眼线,阮冬青知道,也谅这个冷羽做不出什么,阮冬青瞥了他一眼,抬脚率先走了过去,在酒桌边坐下。

冷羽弯了弯唇角,笑了一声,跟了过去。

坐下后,冷羽拿起酒壶,给阮冬青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先前的酒杯,敬了阮冬青,自顾自的说,“当年我们在江南时,我在夫人手下做事,时常见到青公子,却一直没有机会与青公子喝上一杯,后来听云公子说,青公子的酒量甚好,如今总算是得到机会……”

阮冬青不耐烦,“毒如果能解?”

看了眼阮冬青丝毫未动的酒杯,冷羽淡漠的笑了一声,将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砸了砸嘴,心满意足的笑,“其实,在觐见大祁皇帝的时候,我便已经献了上去,只是……”

盯着手里把玩的青花瓷酒杯,他自嘲的笑笑,“大祁似乎看不上我的献礼,不接受罢了。”

阮冬青怔了一下,那天他也在,冷羽拿着三箱东西跟皇帝求取阮半夏,当时整个殿上的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张合约上,倒是忽略了前面两样。

现在细细想来,阮冬青双眼突地一亮,眉宇之间立时清明开阔起来,“是那雪貂?”

如果不是跟阮冬青接触了这样久,是没有人会想到阮冬青竟是当年村里受人欺负,被人辱骂的二傻子。

可不是,现在的阮冬青从头到脚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就连冷羽这样的大梁太子,跟他相处起来,也是觉得他一点就透,哪里还有当年的影子。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冷羽淡笑,“可不就是那两只雪貂。”

阮冬青面露喜色,左手握成拳在桌上掷地有声的敲了一下,兴奋道,“如此甚好,姐姐的毒终于有救了。”

虽说阮半夏当年毒是解了,可如果不是怀孕,又有谁能知道解毒晚了几个小时,竟还是有毒素留在体内。

如果体内余毒不清,阮半夏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要孩子了。

如此说来,只要得到那两只雪貂,阮半夏就可以跟夏钧尧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青公子,先别高兴的这么早。”冷羽一盆凉水泼在了阮冬青的头上,“那雪貂可是我们大梁的至宝,不可能这样轻易就献出来,除非……”

他欲言又止,看着阮冬青阴险的笑。

阮冬青脸色一沉,就知道冷羽这个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一看就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

在心里细细的琢磨了一番,阮冬青才铁着脸问,“你到底想如何?”

冷羽抬起手拍了拍阮冬青的肩,让他稍安勿躁,身子向前倾,凑到阮冬青的耳边细语,“夫人好歹也是在下的旧识,就算没有过多交情,在下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如果难受而不管,不如……”

他眯了眯眼,“青公子代我去问问夫人,可否去大梁做客?”

“放肆!”阮冬青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冷羽的脸上,如果这话冷羽说给别人听,别人估计还以为冷羽只是单纯的想让阮半夏去大梁,要么交他们怎么种地,要么交他们怎么经营酒楼,可阮冬青不是不明白,冷羽的野心!

他要的是阮半夏这个人!

只要将阮半夏握在了手里,那就是将整个天下的粮食都握在了手里,那就等于是掐住了这天下的喉咙!

试问,哪有人可以不吃饭的?

冷羽被这一巴掌直接呼到了地上,他抬起头,泰然的坐在那,看着阮冬青笑,“青公子为何生气?在下三番五次邀请,足以表达真心。”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弄脏的衣襟,抬手举了自己的脸,讥讽的笑,“同为太子,在下自认不比夏钧尧差,论身姿,论品行,论长相,就是论真心,他夏钧尧可以为了夫人不纳侧妃,甚至为了夫人可以不做太子,我冷羽何尝做不到!”

躲在一边的暗卫听见冷羽这话,心底徒然一凉,夏钧尧自废太子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甚至在心底鄙夷,像夏钧尧这样看中情爱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那太子,更不配做皇帝。

可如今,他们自己的太子竟也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他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冷羽却置若罔闻,“不管任何,在下都觉得,这天底下,只有在下才是夫人的良配!”

“真是好不要脸!”阮半夏扶着丫鬟的手,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到了近处,她挑起眼角将冷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一阵冷笑,“论身姿,我家夫君可是比你高了半个头,论品行,我家夫君也坦坦荡荡,不像有些人当年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自降身份到我的酒楼抛头露面做伙计,更是在后来还想绑架我去什么大梁……”

她抬眼,瞅了冷羽那张英俊的脸一下,似乎并未放在眼底一样,奚落道,“就是论长相,不是我说你,你长成这样就以为自己是潘安了吗?你是没有见过潘安长什么样吧!?可别污了别人潘安的名声!”

冷羽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变换了好几遍,最后才低眉讥讽的笑,“夫人,就算我像你说的那样,可你家夫君并不比在下好到哪里去吧?”

早就听说夏钧尧幼年一场火灾,毁了容,常年戴着面具不敢将那张脸示人,而他可是公认的大梁第一美男子。

就像阮半夏说的那样,论身姿,论品行,他可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要说长相,他还是可以很自信的说,“就算夏钧尧没有毁容前,也不见得会比在下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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