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连阮半夏的面都见不到,就算阮半夏现在上街,身边也定然跟了很多高手,如果他们来硬的,肯定不行!
冷羽皱眉深吸了一口气,“魏经年那边怎么样了?”
暗卫低头冷笑,“听说王献之早已经把魏经年的罪证交给了夏钧尧,夏钧尧迟迟没有对魏经年动手,想必是等着我们走了以后,才会动手。”
冷羽淡漠的点点头,“这件事,咱们推一把,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太子府的弱点!”
阮半夏从没有怀过孕,这怀上了,才知道事情没她想的那么容易。
她总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哪怕是喝了刘太医开的安胎药,肚子也总是隐隐的疼。
夏钧尧现在不在府上,进宫去了。
她坐在房间里待着闷,就让丫鬟扶着自己去花园里散散步。
现在正值入秋,天气不算冷,还有些闷热。
阮半夏开了领口的扣子,在花园里慢慢的走着。
忽然,她感觉一阵腹痛,那种噬心的绞痛铺天盖地般的朝她压了过来,疼得她喘不过气,“小蝶……”
她难忍的唤了一声,丫鬟扶着她,看着她的脸色突然煞白,额头上都渗出了汗,丫鬟吓得整张脸都变了形,“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阮半夏紧紧的抓住小蝶的手,艰难的说道,“快,让人去,去请刘太医来!”
小蝶立刻叫了身后跟着的小厮,小厮一回身,快速的跑了出去。
阮半夏没敢再走,只能跟着丫鬟强行多走了几步,在前面的凉亭里坐下。
“娘娘,你怎么样?”
阮半夏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疼得脸都拧在了一起,“不行,好疼!”
小蝶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那里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殿下现在不在府上,去请刘太医还要好一会儿,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没事。”阮半夏忍了忍疼,对着小蝶安慰的扯了扯唇角,“紫月就在边上,说不定紫月这时候已经进宫了。”
“对!”小蝶强行镇定的点点头,“紫月在,紫月轻功可快了,说不定,马上刘太医就能来了,娘娘,你再忍忍,实在不行,小蝶给您揉揉?”
揉……肯定是不行的。
阮半夏知道,那股痛不是单纯的腹痛,曾经中毒的时候,那种噬心的痛,她太知道了,她现在心脏疼得就像当初一样……
果然,没一会儿,刘太医就被紫月抱着飞了过来。
双脚刚落地,刘太医的两腿一软,险些就跪在了地上,还好紫月扶住了他,将他扶到阮半夏的身前。
刘太医看着阮半夏惨白的脸色,也是吓得不轻,赶紧把绢帕拿出来,盖在阮半夏的手腕上,就开始把脉。
片刻后,刘太医皱紧了眉,慢慢的放开手,“太子妃娘娘,你现在可觉得腹痛?”
阮半夏点点头,“疼!”
刘太医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按理说不应该啊,娘娘的身体康健,体内脉象也平稳,怎会突然腹痛?”
阮半夏吸了一口气,看着刘太医,牵强的笑了笑,“刘太医这是在问我吗?”
刘太医恍悟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跪在了地上,“太子妃娘娘恕罪,臣……臣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按照脉象来看,娘娘的身体很好,是不可能会腹痛的!”
阮半夏用力的拧了一下眉,失声笑道,“连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吗?”
看着太医那一脸茫然,低着头束手无策的模样,阮半夏摇了摇头,“你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
“夏夏……”
花园小道上,夏钧尧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看着阮半夏的脸色,他心里倏然一紧,走过去就伸手想把阮半夏抱进怀里,却被阮半夏伸手挡住了。
“别碰我……疼……”
夏钧尧看着阮半夏疼得说话连都没有力气,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太医,他心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刘太医咬了咬唇,最后摇摇头,“臣不知!”
“不知!?”夏钧尧的手倏然握成了拳,刘太医赶紧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娘娘这痛来的太奇怪了,臣从未见过!”
听着刘太医把阮半夏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夏钧尧的眉皱的更紧了。
他走过去,在阮半夏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夏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阮半夏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伸手紧紧的抓住了夏钧尧的手,“心口疼……就像当年,中毒时,一样的疼……”
噬心散!?
夏钧尧心里一沉,脸上被一层阴霾覆盖,整个人都如同笼罩在阴云里一般,“毒……不是解了吗?”
阮半夏疼得汗水直流,抓着夏钧尧的手愈发用力,“毒……是在时间之内解的吗?”
夏钧尧身体倏然一僵,当时算了时间,晚了几个时辰,只是几个时辰而已……
难道说……
把刘太医打发了出去,夏钧尧亲自抱着阮半夏回了房间,将阮半夏放在床上,他抬起手,用袖子帮她擦着脸上的汗水,“夏夏……我这就去找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尧哥哥……”阮半夏伸手拉住夏钧尧的手,牵强的扯了扯唇,“如果有办法,当初没有解药时,为何还要等死?”
一句话,说的夏钧尧整个心都沉了下去,他伸手将阮半夏紧紧的抱在怀里,眼泪从眼底一下滚了出来,“不会的,夏夏,一定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