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皇后撑着桌案,满头大汗的痛苦的叫了一声。
站在外面的宫女听见叫唤,赶紧跑了进去,一眼就看见皇后一脸苍白的,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她心急的跑过去,扶住皇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咽了一下口水,捂着肚子,艰难的说道,“本宫心绞痛,快……快……请太医……”
凌王府。
镇北侯带着手下的七神将浩浩荡荡的走进凌王府,在正厅入座,镇北侯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看着主位上的夏钧尧,他放下茶杯,笑着道,“王爷,此前你信中提及的事可是真的?”
夏钧尧勾了勾唇,“王妃虽然跳崖,但并未找到尸体,本王想,王妃可能还活着。”
“太好了!”
七神将们高兴的拍掌。
镇北侯点点头,“王妃如此聪慧的女子实乃我大祁的福分,只是朝中大部分都是太子的党羽,我听静儿说起当天的事,心里愤愤难平,即是这样,还是尽快找到王妃为好。”
夏钧尧抿了抿唇,眼底落下一片黯然,“本王一直在寻找,只是……如果王妃故意要躲起来,本王确实难以找到。”
“不过……”他话锋忽然一转,“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镇北侯皱眉,看着夏钧尧等着他的下文。
夏钧尧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时候七月站出来,对着镇北侯和七神将抱拳说道,“不知侯爷是否听说太子妃惨死在破庙的事?”
镇北侯当即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七月,“有此事?”
七月点头,“是,就在前日,有人在城南破庙发现太子妃的尸体,死状相当惨烈,看样子是被人轮奸致死。”
“天!”
就是久经沙场的七神将,听见此事,脸都微微变了色,镇北侯更是拧着眉,一脸凝重。
七月扫了一眼他们,继续说道,“这件事,应该不久后就会传到西域,到时候,西域皇帝震怒,必会派兵攻打我国西部。”
“这……”
镇北侯抬起脸,看着夏钧尧,“王爷希望我们怎么做?”
夏钧尧放下茶杯,轻轻的勾了勾唇,“本王希望侯爷称病在家休养,不管此事。”
“嗯?”镇北侯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如此怎么可好?那西域近年兵强马壮,如果我不带兵,还有谁能去抗衡?”
这话说得倒也属实,在整个大祁,所有会打仗,有经验的将军都在镇北侯的手下,如果镇北侯撒手不管这事,皇帝必是派不动这些将军,更别说那些只认将军不认皇帝的战士!
夏钧尧似乎早就料到镇北侯会说此事,他淡淡的笑了一声,“侯爷既已交出兵符,现在眼巴巴惦记兵符的人不在少数,本王断定,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一定想把大权揽在手中,想让自己的人渗入进兵营里,何不趁这个机会,如了他的愿?”
镇北侯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夏钧尧的意思,他抬起手一下拍在身边的桌面上,大笑一声,“好!王爷好计谋!”
“如此说来,太子想要握权心切,必会贪功,这一场站他定会亲自前往前线。”
夏钧尧讥讽的挑了挑眼角,“他不去也不行,死的可是太子妃!他自己惹下的祸,他不去善后,说的过去?”
七神将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完全没有明白夏钧尧和镇北侯在说什么。
镇北侯和夏钧尧又聊了一会儿,夏钧尧忽然将视线落在叶俊生的脸上,目光温和,“叶将军,叶太傅已进京,是否回家看过?”
叶俊生站起身,对着夏钧尧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谢王爷挂心,此前末将已经得到消息,家父官复原职,进京后,末将回过家一次,家父特意交代,王爷对家父恩重如山,让我不论任何时候,一定要护王爷周全。”
夏钧尧笑着点点头,“谢将军的恩情,此后有些事还要劳烦将军。”
自从那些姜和御寒衣裳送往北方以后,镇北侯就跟夏钧尧暗中通信,也在暗中达成了联盟。
上一次在大殿之上的事,也是夏钧尧的意思,现在镇北侯见夏钧尧如此淡定的说着朝中局势,他心里也暗暗的开始佩服这个王爷起来。
再加上李静成天到晚的在他耳边念叨,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的尧哥哥,镇北侯真是拿自己这个女儿没办法。
有一次,镇北侯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的碎碎念,便问她,“静儿,你是不是中意王爷?”
李静先是一愣,然后羞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肩上,“爹可真是胡说,静儿属意之人是凌王妃的亲弟弟阮冬青,只是现在不知道阮冬青在什么地方,王爷跟我说,他们肯定没死,所以我要在京城里乖乖的等他们回来!”
见镇北侯一脸笑意,李静干脆蹲在地上开始耍赖,“反正我不管,爹,现在满朝都是太子的党羽,他们能逼阮姐姐,就一定会逼尧哥哥,你要是不帮尧哥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虽然是答应了李静,可在镇北侯的心中,早就倒戈凌王,毕竟满朝那么多文武百官,真正为他们想的,就只有一个凌王妃!
御书房。
“什么!?”皇帝听见刑部李大人汇报,惊得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确实……确实是太子妃吗?”
李大人跪在殿中,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头,“微臣已经查明,确实是太子妃无疑,太子也已经认了。”
“砰”的一声,皇帝一拳捶在了桌面上,气得胸膛都剧烈的起伏着,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冲着旁边的福公公吼道,“给朕把那个不孝子找来!”
“是!”福公公浑身一震,赶紧跑了出去。
皇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懊恼的闭上眼睛,早知道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初……当初他就该把那个艾拉打发出去!
现在艾拉死在了破庙里,还是那种死法,这万一要是传到西域去……这可如何是好!?
李大人跪在地上,皇帝没让他起来,他自己也不敢起来,听见皇帝滔天的怒意,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一个时辰后,夏墨言一脸菜色的跑进了御书房,刚进去,他就一下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哭着说,“儿臣该死,请父皇责罚!”
“责罚?”皇帝拿起桌上的奏折对着夏墨言劈头盖脸的砸下去,“你还知道责罚!”